这一刻的观众(1/2)
“有个女孩,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有一次从外地出差回来,发现门口拴着一只小狗,显然在这里已经拴了几天了,旁边是累积了几天的大小便,走廊里都被弄得气味很难闻。小狗脖子上挂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女孩不喜欢小动物,看到这只脏兮兮的小狗压根就不想管。邻居们看到她回来,赶紧跑来投诉,让她赶紧把狗领进去,没办法,她只能先把狗领回家再想对策。
回到家,女孩给她周围朋友打了一圈电话,没有人送过她小狗。她越想越生气,楼道里弄得那么脏她需要打扫,还被邻居投诉了,她连狗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不安分的小狗抓坏了她家的真皮沙发,打破了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花瓶,她不再能每天加班处理工作,而是要准点回家遛狗、喂狗……每每看着这只狗,女孩都恶狠狠地想,早晚要给他丢出去。
两个礼拜以后,有一个小女孩突然按响她家的门铃,弱弱地说,她原本送给朋友的狗送错到她这里来了,朋友住在b单元,她却把狗送到了a单元。她问女孩,能不能领回这只狗。你猜怎么样?”
“女孩是不会让那两个人带走这只狗的。”邹晓飞回答
“你怎么猜到的。”柳珂叹了口气,把头转向邹晓飞,“女孩冲着门口的小姑娘怒吼说’谁说这是你的狗?这是我的狗!’然后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因为女孩已经为狗付出了太多了,她舍不得的不是那只小狗,而是自己的付出。就像你一样,你爱上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自己的付出。你舍不得的是自己的付出。”说到这里,邹晓飞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穿了她的过去与现在。
“是啊……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这个故事。你刚才说到爱,你说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啊?”
“没区别,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喜欢你的时候,你才敢把这种感情称之为爱。”
“所以我也没什么可难过的,我就是那个捡到狗的女孩。”柳珂这样说,眼神却依然落寞。
“是不是十几岁的恋爱都是这样?十几岁不懂恋爱。”
“现在就懂吗?我以前看过一句话,忘了是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十几岁的恋爱才是真正的恋爱,二十几岁的恋爱多多少少都有些目的性,三十几岁更是什么激情都没有了。贾宝玉和林黛玉,不就是十几岁的恋爱么。只不过我的这一段经历比较奇怪,十几岁的恋爱也没什么激情。”
邹晓飞的话让柳珂想起了自己,她刚刚二十一岁,总觉得自己早已不是十几岁的自己,但又说不清和那时的自己有什么不同。成长究竟是量变还是质变?自己对沈浩,会不会是十几岁时对恋爱的渴望之下的投影?
接着又是沉默,安静之间只有两个人意念的交流。两个人像是合二为一,在听同一首歌或者看同一部电影,语言都显得有些多余。
邹晓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柳珂说:“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动。”说完,就转身跑向宿舍。
除非是在舞台上,平日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邹晓飞就像这个池塘的水一样平静。话不多,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他转身跑向夜色的背影少有的有了些兴奋。柳珂好奇他想到了什么。
过了没多久,邹晓飞又从夜色里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木吉他。他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他却不是刚才的他。有了吉他的邹晓飞,连打在身上的路灯都变得像舞台上的追光一样,像是绽放在黑暗中的夜明珠一样光彩夺目。手指开始拨起琴弦,先是好听的和弦,然后他开始轻轻唱了起来:“
whenyoutryyourbestbutyoudon’tsucceed
whenyougetwhatyouwantbutnotwhatyoun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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