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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被蚂蚁爬满身体却无力反抗是一种什么心情吗？你能想象，被千万朵狗尾巴草挠在全身个个地方是怎样的想笑吗？你知道，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现实乔装成一朵树，整日像个小丑似的，笑着面对罪魁祸首，却始终无可奈何，又是怎样的残忍吗？

血红的枝脉早已贯通一整棵枫杨树，人的血是白的，树的血是红的，就这么简单。

薄薄的叶片下甚至能看到血液的流动情况，瞧，这些个跳动的精灵啊，长了细胞壁，有了保护膜，到真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了。

杜无珏瞳眸倒影着男人凄惨的模样，他却觉得这天树合一是一道巧夺天工的油彩画，漂亮极了，讽刺性气味多么强，多么符合苷村。

这里，就该是这样的。

“张小先生，枫杨树又长高了许多，你托我的的，我也办到了，但我早就说了，结果不会如您的意，瞧吧，这里风景虽好，也是您仇人的故所，但是，这杀人凶手……您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杜无珏表情有些夸炸，他难得的嬉皮笑脸，对着一张只剩下头颅，身体长在树上，不，应该说树长在身体上的干巴尸体，他才敢展露真实模样，像是个被折了角的修罗，别人放荡，他越凶残。

杜无珏猛然向前：“怎么还笑了呢，你应该哭啊！”

“哭！”

他用粗鲁的手法磨砺死人僵硬的皮肤，但那笑容却一点没减淡，仿佛再嘲讽杜无珏的无能。

“当初说过不帮任何人，你却执意破了我这个界，我听您的话，也破了如今怎么着，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就是你强迫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