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6 住院日二（2/2）

原来这样，把我当作特殊病人了。

燕妮来了，带来了一大束康乃馨和百合花。

我问：“你怎么来了？公司那边有空么？”

她说：“都安排好了，我就过来了。”

“刘立能公司的招投标结果怎么样了？”我说。

“月底前揭标，岑佩羚一直同刘总保持联系，估计问题不大。”

“你要关注一下这个项目，项目经理人选考虑过了没有？如果已经有了，可以让他现在就加入进来配合岑佩羚的前期工作，等项目部成立后，再让岑佩羚配合他。”

燕妮点点头。

我又说：“还有件事你同施总商议一下，就是昆山工业园区合作项目要跟紧，随时掌握中集集团那边的信息，如有必要可以派出一个两人小组去那边驻守。”

我催促她回去：“我开刀之事不要告诉其他人，来了耽误工作，小手术，几天就回家了。”

下午两点多刚打了个盹醒来，小陆护士跟在一个白白净净个子稍高的中年女子进来了。

“这就是我们护士长噢。”她说。

还没答话护士长就说：“就是你呀，住在我们这里还习惯么？”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习惯住院还了得？小陆护士说：“护士长是关心你。”

“再量个体温。”护士长说，“明天可以手术了，过一会小陆会带你去医生办公室作术前告知。”

医生办公室就在服务台隔壁，呈长条形的房间好奇怪，一个年轻医生给我看了两张纸，好像是什么“告知书”，接着又同我讲了许多大道理，无非是手术风险什么的，最后要我签字。

回到病房，小陆又递给我一张《胆囊术前注意事项》，并一再关照：“晚上十点以后不准喝水，不准进食。”我唯唯点头。

我看了这张纸头，明天的手术是全麻，术后是一级护理等等。

——上帝保佑吧。

若雅来了，我跟她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坦白说：“心里还是有眼吓老老，要是麻醉过去醒勿过来哪能办？”

她搂紧我安慰道：“讲啥格戆闲话啦，搿种事体绝对勿会有咯，应教授还讲了，介小格手术勿成问题咯，一年当中要做成千上万次了，啥事体还唔没。”

我半躺在她怀里，什么也不敢去想，眼泪扑簌簌流了出来。

“哭啥么事啦？我看侬平常辰光胆子蛮大格嘛，训起下头来像训孙子一样，现在胆子哪能小得像只老虫，还唔没开刀就哭出呜啦了。”她递过一张纸巾，“快，勿哭了，拔人家看到难为情伐。”

我一声不吭，就这样安静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