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接纳（2/2）

“为什么？”李华问道。

“我不方便出面。”长孙皇后回答道。

“您怎么就不方便出面？”李华问道。

“上皇是我的长辈——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拂逆上皇的意思。”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殿下，天子下诏追封息王和海陵郡王能显示天子决心结束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天子册封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也能显示天子决心结束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李华道。

“你没说错——陛下册封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确实能显示陛下决心结束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长孙皇后道。

“鉴于天子册封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能显示天子决心结束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您应该出面说服上主改变主意。”李华道。

“在陛下已然下诏追封息王和海陵郡王的情况下，陛下册封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并不能为陛下带来多少正面影响。”长孙皇后道。

“对于正面影响，多一点是一点，有一点好过没一点。”李华道。

“李华，你曾告诉我看事情要全面。”长孙皇后道。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华问道。

“陛下和上皇见面时，上皇力主派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照顾你。”长孙皇后回答道。

“相较于天子册封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为天子带来的正面影响，上主和天子关系和睦对天子更重要？”李华问道。

“没错。”长孙皇后回答道。

“两利相权取其重。”李华道。

“你明白就好。”长孙皇后道。

“看来，我只能自己去甘露殿拒绝上主。”李华道。

“李华，我希望你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长孙皇后道。

“您为什么希望我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李华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拒绝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的后果？”长孙皇后问道。

“我拒绝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肯定会惹上主不快。”李华回答道。

“你拒绝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还有可能激怒上主。”长孙皇后道。

“是存在您提及的可能性。”李华道。

“李华，我不希望陛下为难。”长孙皇后道。

“皇后殿下，我算是明白您希望我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的原因了。”心思数转的李华开口道。

（李渊被李华激怒后，肯定会对付李华。）

（随之，李华肯定会反击李渊。）

（了解李世民的长孙皇后知道李世民肯定不愿看到李渊和李华爆发冲突。）

“此刻，你是否还选择拒绝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长孙皇后问道。

李华没有回答长孙皇后的问题，而是开口道：“皇后殿下，在我回答您的问题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请您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长孙皇后道。

“天子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李华问道。

“陛下是真的放下了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长孙皇后回答道。

“放下就好。”联想到李世民任用魏征的李华开口道。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长孙皇后道。

“鉴于天子真的放下了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我决意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李华道。

“正确的选择。”长孙皇后道。

“皇后殿下，我该走了。”李华道。

“你离开我这里后，去哪？”长孙皇后问道。

“自然是回谨身殿。”李华回答道。

“换做我是你，我会选择前往甘露殿。”长孙皇后道。

“我才从甘露殿出来。”李华道。

“你才从甘露殿出来不妨碍你再去甘露殿。”长孙皇后道。

“我觉得我的态度不宜转变太快。”李华道。

“你在担心什么？”长孙皇后问道。

“我不想被人视为反复无常之人。”李华回答道。

“你想多了。”长孙皇后道。

“真的是我想多了？”李华问道。

“真的是你想多了。”长孙皇后回答道。

“我离开您这里后，直接去甘露殿。”李华道。

“就该如此。”长孙皇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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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宫。

甘露殿。

正殿。

“李华，你怎么回来了？”李渊朝李华问道。

“上主，关于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照顾我一事，我想好了。”李华回答道。

“你这么快就想好了？”李渊用惊讶的语气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的选择是什么？”李渊问道。

“我愿意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李华回答道。

“李华，你刚刚见了谁？”李渊问道。

“我刚刚见了皇后殿下。”李华回答道。

（李华认为李渊有能力打探清楚他刚才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皇后要求你接受郑氏和杨氏的照顾？”李渊问道。

“皇后殿下建议我接受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照顾。”李华回答道。

“只是建议，不是要求？”李渊问道。

“只是建议，不是要求。”李华回答道。

“皇后是如何说服你接受郑氏和杨氏的照顾？”李渊问道。

“皇后殿下知道我顾忌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的身份后，告诉我天子真的放下了他跟息王及海陵郡王的恩怨。”李华回答道。

（李华的回答是李华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李华从丽正殿前往甘露殿的路上，已预料到李渊的问题。）

听见李华的回答，李渊的目光闪了闪。

“李华，朕稍后会遣人送郑氏和杨氏去谨身殿。”李渊道。

（李世民下诏追封李建成和李元吉后，李渊便把他对郑观音和杨氏的安排告知郑观音和杨氏。）

（不管是郑观音，还是杨氏，都没有反对李渊对自己的安排。）

“我会在谨身殿静待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李华道。

“鉴于你已选择接受郑氏和杨氏的照顾，你不要再用‘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称呼郑氏和杨氏。”李渊道。

“上主，我该如何称呼前太子妃和前齐王妃？”李华问道。

“你可以直接用‘郑氏’和‘杨氏’称呼她们。”李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