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是谁（一）（2/2）

“那……以前那次是为什么？”顾西凌问道。

秦明仔细回忆了一下：“嗯……好像是他们高考的时候吧？在二哥高考前期，他突然就生病了。你们也知道，高考一年一次，错过了这次就要浪费一年时间。大哥想了个法子，替二哥考试。由于两个人长得实在像，这么多年一直没被发现。”

“后来他们结婚的时候，是谁娶的顾家的女儿？”

“好像也是大哥。二哥约好的时间是半年，谁知道刚订完婚没多久女方就要求举行婚礼，为了不得罪当时顾家，大哥又顶替了二哥一次。后来二哥回来了，我记得他们为婚礼这件事吵了一架，然后二哥就当兵去了，本来属于二哥的妻子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可实际上却是大哥的了。之后嫂子怀孕了，生下来一个男孩，也是大哥给取的名，叫做孟晓然。我还奇怪着呢，二哥在部队里有几年没回家了，怎么嫂子就怀孕了？我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孩子是大哥的。”

“你二哥是怎么去世的？”

孟秦明略有些迟疑的道：“据说是在一次任务的时候牺牲的。当时二哥参军的时候报的可能是大哥的名字，也是对大哥的报复，谁知道他还没报复完自己就牺牲了。我记得大哥在那段时间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对我们温温柔柔的，那时候就是一点儿小错都能被他骂个半天。

“从小时候起，大哥对二哥是真好。那时候我们家穷，爸妈又不靠谱，凡事都靠着大哥，离了他不行。后来二哥想要上高中，大哥外出做工，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几年后愣是把三年高中的费用给凑齐了。大哥从小没念过什么书，不识几个字，后来邻居可怜我们，给家里捐了点钱，我们哥俩省吃俭用，让大哥也去上了回学校。”

“那学校是什么名字？”风伏羲插嘴道。

孟秦明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红星学校。”

“谁知道大哥上了没几天就回来了，他说在学校里呆不惯，也担心我，就要回来学费自己走回家了。我本以为这些钱让大哥用在别的地方了，也没敢去找大哥要。后来他把那笔钱都用上，把我送进城里上学。我上学后也是比较懂事的，空闲时间就画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卖给同学挣钱。

“城里人终究是比乡下人有钱，我的本子大卖，最多一个学期竟有近五十。那时候我上小学，成绩也不错，毕业后保送进了五十三中。对付小孩子的法子不管用了，我就画些名人故事，特别是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还有学校里穿的一些绯闻。那时候价格也涨了，买的人也多了，据说连教员都在看呢！我就找了下印刷的老师，以每日十元的价格租了印刷机。

“后来我尝试着在画本子里加些新闻，得到的钱我都放在大哥那里。大哥给人做工，到二哥大学毕业时，他就参军去了。之后二哥交了女朋友，对方是个有钱人家，我们三人的生活可算是好些了。大哥的一点工资，也都寄给我了。他虽不识字，但却会写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将订婚这些事交给他，二哥也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