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见洛日逐（1/2）

“伏羲，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她谈谈。”

伏羲应声退下。

老者转过身来，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你没事就好，天知道我这些年有多难过。”

“难过吗？”顾西凌嘲讽地笑了，“我已经死过了，死过了好几次。你现在看到的，是转世后的我。洛日逐啊，我真是要感谢上天没有夺走我的记忆。现在我很清楚很明白过去的一切、曾经的一切。”

“对不起。”老者内疚地低下头去。

她再次笑了：“对不起有用吗？我死了，又活了，又死了，又活了。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已经明白了。我不怪你，怪的是当初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但我也感谢你。若不是你杀了我，我不会遇见伏羲。”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老者听到这话，惊奇地抬起头来道，“伏羲是个好孩子，这点儿毋庸置疑。”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你自己保重。这地方挺好看，很像是当年的莱奥城堡。”顾西凌道，“不过……这里也太死气沉沉了点儿。”

老者睁开了他的眼睛，那一双七彩的眼睛，此刻已变得暗淡无光。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顾西凌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抚摸那双眼睛，泪水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刹那充满了眼眶。在很久很久之前，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漂亮，七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老者眨了眨他的眼睛，“我快要支撑不住了。东临的命脉就是我的眼睛，我用巫术将它引到了我的眼睛上。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撑住命脉，是我太天真了。卡洛伊，请在帮我一次好吗？”

顾西凌叹了口气：“唉，你总是这个样子，让我拒绝不了。你想怎么样？”

“我不能离开太子山，一旦离开东临就将毁于一旦。我需要几味草药，它们能够暂时压制住命脉的爆发。此外，我还需要你向我保证，一旦东临灭亡，请你保住风伏羲。不需要管别人，只要保住风伏羲就好。”

她走上前去，轻轻吻了他的眼睛：“好，我保证。”

“在很多年之前，我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小孩儿，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他说他叫墨楚涯是宁王府的人。我还记得，当初宁王世子百岁的时候，我也去了，给他取了个号叫伏羲。我想，他会像那位伏羲大神一般完美、一般聪明。他跑出来的时候，我真是惊喜坏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帮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然后再把东临的命脉绑在他的身上。他成功了，他成为了我想要他成为的人。可是……我现在却舍不得了，我不敢去想结果。他是那么美丽，那么令人忍俊不禁，真是……”老者握住她的手腕，泪水从这双眼睛里不断落下，都是在为自己那时草率的决定后悔。

顾西凌顿悟了：“你……你是在为风伏羲忏悔？在为他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