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也百爪挠心（2/2）

是怪人说怪话吗？白柳春哈哈大笑，而笑中里边参杂着更多的是冷笑和嘲弄。安胜支行不仅在京都分行第一，在全中国也是突然放出的卫星，即震惊中国，还要震惊地球这个大世界的。他兴奋致极，禁不住哈哈起来：第一，而且还是永远的第一！是那样的让人们不可思议！又是那样的怪旦！

这时陈子蒙推门进来，白柳春和李纯看到行长突然驾到，感到十分突然，白柳春想当面赞扬他写的文章是出类拔翠，本来要下楼回营业大厅的李纯，也只得对陈行长阿谀奉称了。白柳春拿着那张报纸惊叹地说：“你的文章真是惊世之作，我们感到非常异外，也大大提高了我们的身份，可是…”他没说下去，是不敢说吗？是也不全是，总觉得心里闹的荒。

对白柳春的赞誉陈子蒙紧皱双眉问：“我的惊世之作？难道不是你的？不是你李纯的？不是全行上上下下近千名职工的？有一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要反过来倒过去的去理解去解读，不要较真儿，尤其在重大问题上，较真只会给自已带来烦恼。”话是专给李纯说的。

没想到陈子蒙的这番话深深地打动白、李二人的心，二人在反复琢磨行长话里的内在含意，这位行长还是那种对敛财，对荣誉而津津乐道抓住不放的庸人，心中多少有点感叹。

陈子蒙来营业部是要把陆鸣叫到他的办公室，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谈，李纯看看表说：他正在忙着，交换员已经来了。陈子蒙说那你就去替他。话是这样说，他也在看表，仍然表示不能耽误时间。李纯对行长命令当作圣旨从不敢怠慢，本来她就想回营业部，这回可真的解放了。在行里除去工作之外，她不愿在领导面前说三道四，也许这是一种心里障碍。她是个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人，是她刚进入银行就做会计这行，长长的时间，是日积月累形成的，到现在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门坎儿，而且这个门坎儿越垒越高，尽管她大小也是个领导。但是并不觉得步步升级，在抬高自己。

李纯刚出门，陈子蒙就问白柳春，陆鸣的工作表现和政治思想素质的情况，尤其提到他的思想素质。他毕竟经历了一场大的风浪，这对他的身心即是打击也是锻炼。白柳春听后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他好还是说他坏，问行长为什么还要纠缠陆鸣的问题？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陈子蒙默默摇头不想回答，心里想，陆鸣的去向是个未知数，现在还不能公开，因为这不是他陈子蒙一个人决定的。白柳春看着行长脸上疑虑中参杂着尴尬，觉得是给行长出难题，大有不识抬举之嫌。行长亲自驾到，应该主动向他汇报。陆鸣的问题闹腾了这么长时间，成了分行的重点大案，又被报纸窃走消息，还听说市委上官书记也知道了，是通了天的大案。一想起来就骂自己该死，甚至应该千刀万刮。

等着回答的陈子蒙，眼晴里和脸上都含着希冀，希望什么？决不是听陆呜的坏话。白柳春看透了陈子蒙的心灵深处，索性给他来个心照不宣，哪怕是危言耸听。他即刻精神抖擞，看着行长的眼睛，说陆鸣一直表现的非常好，工作主动，在这次营业部评选先进柜组时被选为第一名。陈子蒙听后急闪着两只眼睛，脸上含着隐隐约约的笑意，他要听的就是这个。但还是问是谁提的，是你和李纯，还是群众选的？白柳春想说群众投票选的，可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又不能说是他提名决定的。他必须用红楼梦中的开篇真事隐，假“贾”语存掩盖真象，说是上下结合共同评议，不走极端的办法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