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也百爪挠心（1/2）

对他的官称刺激的张胜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奈地哼了一声，想说他不在银行了，可是事已至此，不让韩菲知道不是更好吗。他顺水推舟，就由着韩菲自己了。他想知道朱总和陆琪助理都去哪儿了？韩菲说：“被市委书上官何群叫走了，刚才又来电话叫我也去，这不，我刚动身就碰上您的驾到！”

“不要这样称呼了，银行企业两家是借贷关系，不过看现在的发展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敌人’。我看咱们两家还没发展到敌对矛盾吧？韩经理，有你这位公关小姐……”

听着张胜利的话韩菲觉得有点不对味儿，她看着张胜利的脸色总是给她疑惑和摇摆不定地感觉。以往他来了，如果经理不在就直接找财务部，可今天倒找到她韩菲头上，她又不是财务部的人，这让她心里很过不去。但是又想这并不奇怪，为贷款的事她也曾在他的办公室里出过头露过面，找她也不是谓常不可的。但她知道银行是华顿公司的冤家，根源是那五个多亿的债，到季末连放款利息都付不出来。韩菲是攻克难关的公关部经理，可是在银行她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如果是还贷的事，她让张科长还是到财务部。张胜利在为自己找吃饭的饭碗，不能不在韩菲面前打掩护。他说：“不光为这事，几天前我找过你那位陆琪，今天来还是为上次的事，你们公司跟仪器厂要共同开发他们厂的房地产项目，现在开展的怎么样？”

一听是这事韩菲急说：“还没影儿呢！两家合同定了，可是资金从哪儿来？”

是呀，钱从哪来？那知道这正是张胜利要钻的空子。人马未到粮草先行，欠着银行5个多亿的贷款，哪儿来的钱盖房子。听韩菲说朱相武的胃口还大的很呢！现在的朱相武和陆琪还有她韩菲到处去找钱，去了几家银行，人家一看财务报表，不是摇头拒绝，就是支到别的银行去撞撞运气，也许这些银行…，记住是也许，也许是什么？那些信贷员给出了个难题：只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保证贷给你们，而且要多少就给多少，绝不含糊。韩菲听到这些嘲笑、讽刺、挖苦、损人的活多去了，她哭过也笑过，甚至在偷偷地打自己的脸，这是她的无能吗？她苦着脸摇头，她能埋怨谁呢？是她自己吗？但是挺着张胜利她仍在埋怨：“张科长，您说银行把我们这样的国营大企业甩在一边，让我的这些无能的小足整天挨驴屁嗞儿，他们也能看的下去？如果是耍着我们玩儿，我们也是人呀？尤其是我们女人，那可是很要面子的！”

再也听不下去的张胜利叹了口气，扬起手拦住她，他不想再听下去。他说：“现在的时代己经不是过去，现在的银行不能与日俱增的企业贷款同步，跟不上趟儿。”

“你说的是不能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化而变化？”韩菲紧跟了一句。“是呀，”张胜利说，“当前最缺乏的就是与时聚进，但是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或者应该理解的是什么？而这个是什么？银行是什么？怎么走？去什么方向？尤其是国家实行计划经济转型时期，也正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改革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