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这都怨谁呢（2/2）

张胜利问：“回哪儿？还是工业信贷科？”

看他那种不卑不亢的样子，陈子蒙知道张胜利是个不可思议的滾刀肉，想在他身上榨出点油水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还回工业信贷科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到陈子蒙的强硬目光和两片子嘴唇，张胜利不服气地横了他一眼，心想，回不回信贷科由我自己来决定。但是他又不能不回他那间办公室，对于陈子蒙的“推心置腹”也不能不走走脑子。他回忆几年前跟仪器厂的冯云那个不堪回首的一夜，至今想起来仍历历在目，是好，是美，是不可比拟的幸福他都得到了。而重要的是得到冯云，是她送给他的50万元，但是她并不知道那50万元的真正去向，如果冯云反目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许建……他仍然在思索钱坤怎么知道的？他的第一消息就是从钱坤嘴里得到的，难道冯云向陈子蒙……不对，她不会也不敢，就像他张胜利自己去法院告自己，最终成了今天的被告一样。

但是他要找冯云问个底细。

京都仪器厂的冯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宋佩玲把从银行拿来的进账单和所有凭证都交给她，她一张张的翻看过后，从其中抽出韩菲存进去的那笔被盗的550万元失而复得的凭证，又打开对账表一一核对无误后，心里踏实了很多，随即拿着账单和凭证去了厂长室，对许建说：“看看吧，是好消息，钱回来了！如果你激动万分，也许还没到时候，人的尾巴己经没了，可是狗的尾巴还在，也许我是先知先觉。”

许建放下手头中的材料接过来一看，那被窃的550万果真成了回归的现实，心里笑，脸上更掩饰不住自己的激情，终于点头咂舌地心满意足了。但是他并没忘记那十二万元上诉费，问冯云：谁付这12万，这个尾巴是不能留的？冯云说没人付，谁让你去法院告状了呢？许建说让银行付！

冯云说：“说的好像顺理成章，其实这叫自做作受！再说我们欠银行的利息怎么办？”许建突然被提醒：“那就用这12万代替利息？”

“行吗？够吗？差的远着呢！一码说一码，不能混着来，没法走账。”冯云说，“再说银行否认是他们干的。许厂长，我费的力气口舌你是知道的，那可真是绞尽了脑汁才得到今天的结果，当时我想到你会提这项开支的，还是不要跟我嚼舌头了！”

那天在惠侨饭店同韩菲的争论，冯云早就跟许建说了，现在絮叨几句也是让许建看重她那点辛苦，许建刚要问她什么？冯云的手机催命地响起来，她不想接，但电话响起没完非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