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这都怨谁呢（2/2）

韩菲向往常来银行办理业务一样，大大方方无所顾忌，她先去了出纳柜台，把大提包里的四十万现金放在柜台上，接柜员看到这么多现金，特别瞧了她一眼，韩菲向她微笑，说她是华顿公司的。接柜员表示见过，但还是多看了她两眼，是在问，她哪儿来的这么多现金？接着当着韩菲的面儿见了大数，在看进账单的数字相同，她说，钱多，等他们用机器过完数儿，核对无误后，进账单会转到会计柜台入你们的账。韩菲表示，好的谢谢谢，转身来到会计柜台并把写好的凭证交给李纯，李纯一看是那笔被窃的550万元，脑子里立刻闪现出大陆公司的韩菲，陆功勋家被她堵在房间门口的这位陆鸣的嫂子，她到底在哪家公司工作？她是个不可琢磨的女人，一会儿是人一会儿又是鬼的，但是韩菲就在她眼前，她必须热情接待。

“韩小姐，你好？”李纯仍在查看韩菲交给她的支票和进账单，“是给仪器厂存款？”韩菲说：“这是工商局和大陆公司归还的借款，还有40万元现金，可能一会儿会从出纳专柜转过来。”

看着这些钱，李纯叹了口气站起来感激地说：“韩小姐，你为我们银行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我代表营业部向你表示感谢.！您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连我们分行行长钱坤都对你赞不绝口的！”韩菲苦苦一笑说：“过讲了。只因为我是华顿公司公关经理，这是个官称，别人都叫我公关小姐，华顿公司又是你们营业部的常住居民。我是属猪的，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又什么都管，可又什么都管不了，今天在这儿，明天就在那儿，连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李纯侧耳又想：“你好像在泛美公司？”韩菲见她又提那壶不开的水急说：“请不要谈那件事了，我也是被迫的，作为我这个职业，有时候很难让人理解，如果是误解，那可是我的悲哀，在您面前只求您给予理解就可以了，也许将来我们还会……”

一听将来李纯就打心眼儿里反感：“对不起，我实在不敢恭维，不希望还有将来，更不愿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也许知道，为这笔款惊动多少人！”

韩菲毫不隐讳地说：“上至市政府的上官书记，分行的钱行长，下至你们，我知道还惊动了媒体，法院……”

“尤其我们这些做直接工作的基层干部……”李纯想起她和白柳春经历的非难和周折。虽然没亲眼看到白柳春对林局长和何经理动用的武力。李纯要求韩菲到她的办公室详细地谈谈那些经过。韩菲不想听那些恼人的事，她要找陈行长谈公司的贷款。一切账务都办完了韩菲去了安胜支行的工业信贷科。

韩菲前脚走后脚李纯就上了楼，把韩菲归还的550万元的盗窃款告诉白柳春，白柳春看着支票和现金进账传票不由得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你我心上压的那块重重的石头算真的落下来了，但他还是问：事件真的算了结了？李纯默默地点头说也许吧。可是陆鸣的案件引出的问题太多了：白主任，你得想办法把陆鸣调走。白柳春问让他干什么？出纳肯定不行，只要一张手就动钱。李纯说储蓄呢？我说让他记帐，不接触现金。白柳春说：听起来可以，可是他的手脚在会计上可称的上是江洋大盗，一动笔就是几百万，在储蓄所如果给我来个石千偷鸡那也够我一吃的，储户一闹起来那可不是许建和冯云呀！李纯说，我的意见是根本就不让他接触业务，干脆让他去后勤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