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幸福的交易（1/2）

上了楼去了小客厅，陈子蒙叹气地把心里的难处都倒给了钱坤。钱坤说陆鸣的事暂时就不要提了，他的话语平和，尽量消除陈子蒙的紧张心理。可陈子蒙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叹气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检查仪器厂的贷款又把科长张胜利的问题带出来，这可真是一衣带水。他想征求一下钱行长的处理意见。钱坤听后眼睛思索的光芒在陈子蒙的脸上停留片刻，问张胜利的态度还是那样强硬？陈子蒙说是。钱坤说：你应该知道强硬的后边是胆战心惊，星掩盖他的本质，因为他心里有鬼！陈子蒙问是仪器厂的贿赂？钱坤问他没想过？想过是对的，如果没想，或者想了没着手做，那我可就要问为什么？陈子蒙想了想摇头，说他的心态和一些表现都不像有。听到这里，钱坤心里有些坦然，这样一来他的问题倒好解决了。陈子蒙说现在的难处是许建咬住咱们的脖子就不撒嘴，到现在也没撤诉的想法，法院已经到营业部翻看原始凭证了，您不想想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现在危机。

这样的危机又岂肯是安胜支行营业部！那是他的京都市分！

站起来的钱坤在思索中徘徊，几分钟后他让陈子蒙把信贷员赵丰年叫来，他要了解仪器厂的底情。这时的陈子蒙觉得自已要有出头之日。亲自下楼进入工业信贷科，见信贷员在闷头写材料，急说让他停一停，给他下这样俞令的人除去科长张胜利外，那只有陈子蒙了，他是支行的行长，赵丰年只字不提，应该站起来就走，可是他提了，也觉得应该。陈子蒙把赵丰年带到小客厅，进门前赵丰年先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理理月白色的上衣和藏兰的裤子，见到钱坤几句客套话后接着还是谈仪器厂还贷的事，他把仪器厂在农行、建行和中国银行的存款和贷款全部向钱坤作了交代，亮了底情。钱坤说：“既然仪器厂在建行有贷款，他存进去的款就取不出来了。”赵丰年说已经到期。钱坤眼睛一亮，说这正是个机会，当下就命令老赵立刻给厂长许建打电话催他还贷，刻不容缓，让会计现在就办理还贷手续！

兵听命令草听风，赵丰年当即拿起电话找到许建，把行长钱坤的命令推到他的眼前，堵他的嘴，逼他还贷，不准延误时间。赵丰年查仪器厂在各行存款的事许建早就知道。但是他死鲶鱼不张嘴，你把老天爷说下来他也不想还，目的还想拖延下去，他说账上的事他不了解，得去找冯云，又说冯云出差在外地，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准谱儿。话是这么说，可许建的心一直在跳，因为辫子在赵丰年手里攥着，往后拖他肯定不答应。怎么对付赵丰年这个逼债的魔鬼？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在收回来，他立刻打电话通知财务科长冯云，话音急促，似有火上房，贼上墙的气势和危机。冯云听许建风风火火的样子感到势头不对，立刻来到他跟前，研究如何对付赵丰年逼上来的这颗子弹。可是一听还贷而且又是那个五千万元，立码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说：“你是厂长，你顶着，你的话怎么说都对。我得马上去建行。”

且是十万火急，车子开的风驰电掣，来到建行大门口儿，下了车的冯云走进楼梯，小跑似地上楼，推开行长刘克莫办公室的门。刘克莫看着冯云的脸急的红一阵白一阵，额上的几绺头发搭落在脸上，他让她先坐下喘喘气沉一沉，立刻端给她一杯水。冯云理理脸上的头发，感到很不好意思。她向行长说明取款的来意，并说要还安胜支行的到期贷款。行长刘克默听说取存款还债两眼一横，接着就是勉强的一笑，即刻拒绝说：“你们的存款不能取。”

冯云知道为什么。但是为了还安胜支行的贷款，不能不向刘克莫无理狡三分，说她们的存款是安胜支行的贷款，就是为了还款用的。刘克莫哪里听的下去，说你们先还我行的四千五百万贷款我才能让你取。冯云说这五千万存款没作质押，你没任何理由和权力阻止。刘克莫说：“我的权力就是用这笔钱还我们贷给你们的款。”冯云急说：当初我们可没讲这种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