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怎么回事（2/2）

李纯的到来，像投进一块若大的石头惊动了大陆公司这盆本来冒似平静的水。自然回答她的还是那句老话，大陆公司早就搬走了。原来称是泛美公司的韩菲像小孩儿过家家，藏起来不会让她看见。屋子里也没几个人，她又去了7004室，7005和7001，有的三四个人，有的门根本就锁着，她无论问谁都说不是大陆公司，还是那句话，说她找错了门儿。

无可奈何的主任李纯才知道白柳春为什么不来。

京都仪器厂的厂长许建，看过冯云和宋佩玲写的起诉书之后立刻决定去法院立案处立案，而且是他亲立亲维。两天后十一万元的诉颂费已经入了法院在农业银行开立的账户，而付钱的事是财务科长冯云。冯云是他的心腹更是爱，她办事厂长许建一百个放心。这样的钱数对法院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执行的法官也是要提成的。

接案的法官马不停蹄来到安胜支行找到保卫科长科长鲁民看到盖着法院的公章的传票和仪器厂的起诉状就心有余悸，楼下营业部会计大组的支票窃款案风言风语的多少知道一点，没想到现在真的眼见为实了。事不易迟，科长鲁民拿着传票领着带法官帽的人上楼走进陈行长的办公室。行长陈子蒙看法官进门心里就一愣，拿到传票，像突然遭到雷击，心里禁不住腾腾地跳起来，心里说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最怕的仪器厂起诉，这一杠子终于打在他的头上，他看着眼前的法院传票像万箭穿心，拿着传票站起来腾腾地走向玻璃窗，心里说：许建真的跟我动真格的了！陈子蒙突然转身，把鲁民叫到隔壁办公室，让鲁民想办法把那两个人应付出去，鲁民看到行长的冷淡和抵.触感到有失他行长的身份，提醒说：这两个人是调查营业部案件事实材料的，意思是给执法人员设置障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是说归说做归做，陈子蒙是一行之长，鲁民只有服从命令。二人回到行长室，鲁民把那两个法官叫到保卫科做他们的工作，但是法官不是人云亦云的，这给鲁民增加了说服的难度，他到行长室向陈子蒙诉苦，陈子蒙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份了，不管自己有多大的委屈，对执法人员也不能说不，只能由着他们的程序一丝不苟地进行。但是谁又能理解安胜支行的厉害关系呢？如果按着法院的指挥棒查证，分行下达的指标怎么完成？鲁民问陈子蒙怎么跟法官说？总得有个理由吧？陈子蒙把二位法官安排在接待室坐等，而后让鲁民做那两个人的工作说：调查我不反对，但是时间要往后拖，你给他们点好颜好色看，必要时请他们去饭店消费，开发货票我来报销。

这是个难题，鲁民犹豫不决很难做到。他说法院是执法机关，李纯他们敢吗？再说我……陈子蒙见他又要讲道理，立即扬手制止，命令他不要他再说了，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但是对行长的话鲁民听不下去，他仍然在强调说：这是小恩小贿，他们能清不正廉不洁吗？陈子蒙冷笑道：你以为这两个人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干净？他们也是人，利益不会挂在嘴边上，而心里不会不想自己的得失。好了，别在向我捣顾了，你听着，方法由你去想，不能拿着工资不当差，现在正是你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时候。鲁民第一次听行长给他这样的下马威，他要抗争，可是左思又想还是转身走了。他知道跟他理论的后果是要撤他的职，他是保卫科长，保住自己是能耐，万万不能丢失自己的科长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