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去一生（1/2）

夜深了，万物寂静，只剩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星空，距离孩子入学，只有不到一个礼拜了，可是二十两入学费，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来说，半个月拿出，很难，况且还有一些生活等费用，已经竭尽了所能，才凑足了五六两，很多亲戚邻居是真有心无力，帮不上忙了，有的能借的，又凭什么借给你呢，再说了，孩子还小，以后能不能成才，还不知道呢，所以有些有能力的人家，也没有伸出援手。

坐在屋檐下的秦父，望着天上的明月，静静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猛然站起身来，看向远方的大山，用力握紧拳头，然后转身回屋。

看着熟睡的孩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而妻子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丈夫，眼中透露着些许担忧，秦父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颊，目光迎向自己的妻子，看着蜡黄却又精致的面容，不禁内心有些愧疚，片刻后转身默默的出了屋，王氏看着，着着单薄衣服而去的丈夫，伸手拿起了那件，打着很多补丁的灰色外衣走了出去，顺手将外衣披在了，正望向远方大山的丈夫身上，担忧地轻声说到：

“你。。决定了？”

过了会，秦父才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子：

“对不起，晴儿。”

知夫莫若妻，这一刻内心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她知道丈夫，即将要做什么，也会面临什么，而自己却无法阻止，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看着丈夫决然的眼神，只能愧疚的，轻轻搂住丈夫的身体，没有言语，只是眼中的泪水，已经无法阻挡，悄然的破框而出，洒落在丈夫肩上。

秦父的耳边传来了，泪珠掉落的滴答声和低沉的抽泣声，但此时，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是用手拍了拍妻子的背。

过了会，将妻子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到：

“晴儿，不要担心，我只是去那里的外围看看，又不一定就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那里只是传说，村里又没有人去过，我只是去那里猎杀一些野兽，除了那里，其他地方值钱的野兽，基本都被猎杀完了，虽然我不会打猎，但我也有一身的力气的，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然玉儿此生恐怕只能和我一样了。”

王晴这时才颤颤地说道：

“阳哥，那你答应我，遇到危险了就跑，如果实在太危险了就回来，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

“好，我答应你，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不要让玉儿知道，好吗？”秦阳点了点头答道。

“嗯，那我去给你收拾一些路上吃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收拾去了，这时秦阳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向家里的储物柜，翻出一把剑，剑全身布满了像鱼鳞一样的花纹，靠近剑柄的地方好像是三个字，反正是看不懂，长约三尺，这是以前自己外出，碰到林中躺着一位剑客，他以一把剑，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可是自己当时，也只是把他扶了起来，给了口水喝而已。

推辞不掉就把剑带回家了，秦阳不知道的是，要是没有那一口水，可能后来就没有一个传奇了。也不知道此剑怎么打造的，自己竟无意间发现，其能削铁如泥，很是锋利，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也不是很重，大约四五斤的样子，只是这把剑放在自己这里，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自己又不打猎，拿来砍柴又没有斧子顺手，就收起来了直到现在。想着这把锋利的剑，或许能帮上自己的忙，便找了块破布包了包绑好，和几日前从兄弟家借来的长弓放在一块。

天边泛点微白，秦阳给孩子移了移被，就在妻子的注目下走出了家门，走得很快，一直没有回头，直到过了那颗，正在晨风中摇曳的老槐树时，才转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家的方向，心里想着，孩子昨晚究竟做了什么梦，脸上竟挂着笑容，想着想着，自己的脸上竟也有了笑容。

“玉儿，晴儿，等我回来。”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接连两天，秦钟玉都没有见到父亲，到了吃饭的时候，刚坐到饭桌旁，便问道：

“娘，我爹他去哪里了，怎么两天了都没有回来。”

王晴看着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不自然的微笑着回道：

“你爹他去城里卖点东西，给你当学费啊，去城里以后，可要用功读书哦。”

秦钟玉看了看母亲，想了会，才开心的答到：

“嗯，娘，我会的，我一定好好用功读书，将来做大官让你们过好日子。”也不知道刚才秦钟玉是在想什么。

看着认真的孩子，王晴微笑着说到：

“快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就不能说话了，来。。。吃吧。。。”说着就给秦钟玉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