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化妖术(1/2)
我们俩以之前的姿势又在水面往上一尺多的地方强撑了五六分钟,水面的气泡一直冒个没完儿,要说从瓮缸里面冒出来的气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这我倒是还没明显闻到,只是似有似无的好像有一种淡雅而且并不浓烈的香味儿。
那只瓮缸可能就是利用它腹中的气体才能稳定的保持在水中不下沉也不上浮,现在气体一漏,那只大家伙就开始以一个有些不太协调的幅度往下沉落。
只用了不到几分钟时间,压力就让瓮缸里完全灌满了水,那只瓮缸的黑影就在我俩的注视下,完全落在了井底那一片更大的黑影之中。
井内的气温非常的底,我手里的伞兵 刀上已经出了一层水雾。也好在这里的温度没有让我出汗。刺骨的井水也几次冻得我身上失去了知觉。脖颈和脸上的伤口现如今都肿了起来,摸上去那血口子两边的皮肉竟然都已经翻开了,我暗叫一声不妙,娘的以后估计得留疤,这他娘的不是一件好事儿呀,我这年龄也算不上大,虽说也不愿意与多少人打交道,但是就这么给人带上个刀疤脸的帽子,以后恐怕讨老婆都难。
我摸着脸上已经肿了的伤口,嘴里不由自主就骂出了声音,面前两圈不到的楼古山是听了个清楚,就听他说:“放心,最多就是个印字,现在的整容医院很发达了,要是你放心我,我可以给你缝上两针。保证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
“你还是个医生?”这话说完,我就自己否定了自己,让王八蛋给人治病,那患者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我摇了摇头自己不再言语,只是挤了挤脸上的肿块,还好呀,之前是不敢触碰伤口,现在一动,估计也就是个皮外伤,没有伤到皮层以下,配合治疗,一两个月也就没有疤了。只是脖子上的这三道就没那大修复的可能了,深度将近我那小拇指的三分之一,留下伤疤是肯定的。
我们一直在井壁上支撑到了水面不再有气泡,水底非常的干净,应该全是沙子,没有因为那只瓮缸落下而惊起多少淤泥。我俩又一头钻进了水里,这回是遇上下潜了,深度有多少,那我还真没法估计,只知道自我下去到看见瓮缸,不仅用掉了提前憋好的那口气,还吸了一口水肺里的。
水下最多能待两三分钟,关键我不习水性,能在水底稳住就已经不错了,要是让我费力气,这事儿我肯定不敢,关键也是我干不了。
楼古山几下已经控制着自己落到了瓮缸面前,我还在楼古山脑袋顶上挣扎,他人就在下面,也不等我,自己已经在用铁钎翘起了瓮缸的贴合缝。
等我下到井底的沙地层,已经是经受了大灾大难,胸口被水压压的憋气都难,这还真没当时穿着潜水服舒服,主要是压力分散的并不均匀,我的心脏都被压的几乎跳不起来。
脚踩在并不结实的细沙井底,我就发现瓮缸之间已经被楼古山撬开了一条缝隙。缝隙差不多一个手掌的厚度,其中全是类似棉絮一样的纤维质地的碎屑。
早年间用于粘合物件的粘合剂很多,这些东西多数的配方都是流传于上层士卒之间的独有的工匠手里,所以粘合两只翁缸的技术也不用想它需要有多巧夺天工,但结实与使用性是显而易见的,就凭这支瓮缸在井水里泡了这么多年,它也没有裂开,就可以说明这一点。那两只瓮缸口口相对,其中用了黄泥,黄泥中恐怕又混合了棉花或者头发丝之类的纤维,再有温度奇高的碳火炉子烘烤,到最后两只瓮缸几乎就已经长在了一起。
我给楼古山打了个手势,让他慢一点儿。我还准备躲远,就被楼古山给抓了回来,楼古山指了指翁缸的另外一侧,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抓壮丁啊。
我连忙摇头,可是这家伙在水里更是厉害,我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就被他给一把拉到了瓮缸的侧后方。他指了指我面前的瓮缸缝隙,我连声叫苦,但唯恐嘴里的气没了,最后只得用手里的伞兵 刀刮了刮瓮口的干裂碎片,随后双手就扣在了瓮口的边缘上。
水的浮力非常大,也因为这东西有形状的优势,往上一掀,倒扣在上面的瓮就直接被我俩抬了起来。这种地方,也没人看的见,当下不管地下是沙子还是硬物,直接给我丢了下去。
水下是全黑的,我将小手电咬在嘴里,防水性是一点儿没有,但是这种干电池式的简易手电还是很靠谱的。
四处的光线虽然微弱,但是因为我们身处水底,水的折射使得井底下全是一种银白色的光晕,面前的翁缸就处在手电直射的焦点上,此时缺少了上半部分,我们靠在瓮边一米不到,也才从那略微有些雾蒙的视线里看清楚了瓮中的东西。
这话还真是给楼古山说对了,此物的确就是个葬器,所谓的沉缸葬也就单是它那字面上的意思,将两只口对口的瓮缸合并,封闭两缸之间的缝隙,沉入水底。的确是曾听闻过有些地方有类似的葬式,但亲眼看见,依旧还是觉得这种不同寻常的行为多少是存在一些诡异莫测的成分的。菡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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