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午餐（1/2）

杨天柱的渔船正停靠在码头，个头比周围的渔船要大上不少，船身涂满蓝漆，看起来气派极了。

“我这船300多吨，整个风铃镇不会找出比这更大的了。”甲板上，杨天柱拍了拍栏杆，笑得很是自豪。

洛小明正好奇地四处兜兜转转，杨天柱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中又平添了一份阴险。

“这小子看起来挺傻的。”这时，一个满脸胡须，带着水手帽男人凑了过来，对杨天柱说道。他是船上的舵手，跟杨天柱出来混了二十几年了。

船上雇佣的六个船员，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杨天柱真实目的的。近些年出海打渔的人越来越多，近海的鱼都快被捞光了，杨天柱的船年年亏损，他能分得的钱也越来越少，得知洛小明是条肥鱼后，心中甚是兴奋。

海里的鱼难挣钱，要想发财，还得靠陆上来的肥鱼。

杨天柱接过舵手递来的烟，叼嘴里，低下头，舵手连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随后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饶有趣味地看着洛小明。

他并不心急，瓮中之鳖，想什么时候宰，就什么时候宰。

这时，烟囱那头传来呜一声响，整个船体一阵颤动，锚收上来了，渔船开始往远洋开去。

“兄弟，嚼颗烟糖不。”

天空一碧万顷，海风铺面，咸咸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海浪声萦绕耳畔。

船已经远离码头了。

洛小明正躺在躺椅上，喝着椰汁晒太阳，忽然，一个人影走到他面前，将阳光挡住。摘下墨镜一看，是之前在码头上遇到的安德列。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按下盒身上一个按钮，咔一声，盖子便弹起来了。盒子里装的就是烟糖，一种能替代香烟的口嚼糖，在碧兰城一带十分流行。

洛小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安德列会意，拿了一颗烟糖塞进自己嘴里，随即将盒子放回裤兜。

“我是船上的技术员，检修电路这些的。”安德列自我介绍道。

“你见过海兽么？”洛小明坐了起来，问道。

安德列一时有些懵，这才刚自我介绍完，洛小明忽然就跳到这个问题上，他抓了抓腮，想了好半天后，终于开口道：

“我听说过，没见过，听有些老船员说，他们年轻时见过，但后来这一片海域的海兽都被消灭了。”

“老船员，这船上有没有资历比较老的船员。”

“船长、舵手他们干这行好几十年了，其他都跟我一样，都是小年轻。”安德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杨天柱他们现在都在船舱里忙活，洛小明现在也不方便过去打扰。不过他有一事不明，起初以为要自己一同出海，是要搭手帮忙的，结果杨天柱也没派什么工作给他，现在只能在甲板上晒太阳，闲得不行。

阳光更加猛烈了，日上三竿，已经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