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你给我当沙包打（2/2）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子涵，我们是朋友。不管什么时候，朋友总会在你身边。”欧辰凝眸，说得字斟句酌。可他凝敛的眼底深处，却是一片不知明的黑色汪洋。

简单几句话，却重如千金，让莫子涵心中微暖。

莫子涵的唇瓣微张，刚要说话，欧辰却在她开口道谢之前，抢先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上去休息。”

莫子涵朝他挥了挥手，叮咛一句，“路上小心。”转身走进公寓大楼。

夜色深沉，小区里寂静无人，惟有脚步声沉沉回响。

欧辰垂眸深思。

音响里机播放着曲子，悠扬动听，音乐无限循环着一个乐章。

苏丝柔又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出来了，从白天到晚上，等到晚上九点，她按时去睡觉。

白天的时候，她就在拿着一本透明花纸包着的书籍，反复地看。等到了晚上，枕边肯定会放着那一瓶糖果。

母亲每天都陪伴照料着她，阿姨的三餐没有出错。

苏丝柔也有按时吃饭，虽然吃得少，可是比前之前生病的日子，那已经是好很多了。只是她不爱说话了，变得很沉默。

陈如花也会跟她主动聊上几句，她总是微笑或者摇头，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

渐渐的，一整天下来她可以不用说上半句话。

陈如花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出事了，可是也不像，所以每天给霍心文打电话汇报的时候，也总是说苏丝柔挺好的。

霍心文去别的城市出席会议了，所以这几天并不在本市，直到周六的晚上，他回到本市便第一时间来看苏丝柔了。

等到霍心文见到了苏丝柔，这才发现并没有电话里说得那么好。

最近几天，陈如花只告诉他，她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也以为她没事。但是现在瞧见了她，才觉得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像是没有目标了一样。

霍心文走到苏丝柔面前，沉声喊道，“小柔？”

苏丝柔抬起头来，一张丽容算不上憔悴，朝着他微笑。

“小柔，最近都在做什么？”

苏丝柔将手中的书朝他举起，意思是在看书。

“那吃了什么？”霍心文担忧地问着。

苏丝柔则却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一个饭字。

“好吃吗？”霍心文继续问着。

苏丝柔睁着明亮的大眼，点了点头。

难道，苏丝柔成了哑巴了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就是不说话。

霍心文连连开口询问，就是要她开口，可是她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实在不行，就索性取了笔和纸将话写成文字，再给他看，她真像是个哑巴。

在一番耐心交谈之后，霍心文终于受不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和纸，沉声喝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替你担心！你想让我们急死吗？苏丝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

苏丝柔闷了半晌，静静地凝望他。终于，她动了动唇，轻声说道，“我的糖化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霍心文的目光立刻瞥向她身边的糖果，玻璃瓶子里那些水果硬糖经过长时间的阳光炙烤后，终于开始融化。糖汁从包装的纸中渗透，不过多久就会腐坏。他忽然心中柔软起来，沉声说道，“明天我给你买，可是你不能不说话，也不能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