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幕:南瓜灯(2/2)
过了一会,蒋懿薛才勉勉强强的被叫醒,要是真的叫不醒的话,估计就要被他老姐一脚给踹下去。她总是要靠暴力来解决事情,不然怎么能当上他老姐呢。
蒋懿薛捂着头,感觉脑袋还是一阵阵的昏晕,像是被灌了几瓶二锅头一样。他不是因为被吓到,脑袋才昏昏的,而是因为倒下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在地板上,那地板硬的跟个花岗岩一样。
“要不要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蒋秦菲嘴里嚼着榴莲糖,看着自己的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能被吓着成长,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有的话,那也不错。”蒋懿薛两只手掌按着晴明穴在那转,脑袋还是晕晕的,拿起桌上的牛轧糖丢进嘴里。这个时候就要吃颗糖,安慰一下自己。
“唉,真可怜。在万圣节的前一天,被南瓜灯吓昏过去了。要是被你那群异性朋友知道的话,她们会怎么讨论你呢?”李落一使出坏笑的样子,她总喜欢拆蒋懿薛的台。
蒋懿薛表示不想理会那个白痴,什么话都说出来,嘴巴堪比林瑾瑜的大喇叭。
“你们知道南瓜灯的由来吗?”林瑾瑜在一旁默默的开口,人多了,就显得她存在感很低。
“我知道!”蒋懿薛举起手来,嘴里继续嚼着口香糖。
“没想到我老弟竟然知道,我老弟太厉害了。”蒋秦菲鼓起掌来,场面一度尴尬。
蒋懿薛继续说,“南瓜灯,是庆祝万圣节的标志物。传说有一个名叫杰克的人非常吝啬,因而死后不能进入天堂,而且因为他取笑魔鬼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他只能提着灯笼四处游荡,直到审判日那天。人们为了在万圣节前夜吓走这些游魂,便用芜菁、甜菜或马铃薯雕刻成可怕的面孔来代表提着灯笼的杰克,这就是南瓜灯的由来。”
“不错嘛,蒋懿薛你还知道这些东西。来,奖励你一颗糖果庆祝一下。”李落一拿着一颗太妃糖,递给了蒋懿薛,
“哈哈哈,那当然啦,刚刚查过资料的。”蒋懿薛傻笑起来,挠了挠头发。
“那你们知道,万圣节的时候,要用南瓜用灯吗?”林瑾瑜继续问。
“不知道。”
“为什么?”
“可能南瓜长的比较衰吧。”最后一句话是蒋懿薛说的,就跟他长的一个样。
林瑾瑜像是一幅老师的模样,嘴里吐出的话,就如同乌贼吐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还没有被外界挖掘之前,就能做到“冷暖自知”,把自己照顾着妥妥帖帖。这个地方就是,“美洲大陆”!”
她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美洲大陆宛如处子,它有着自己的秩序,靠原住居民的双手培养出了60多种食材,其中就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南瓜”。”
他们静静地听着林瑾瑜在普及知识,“印第安原住民对南瓜有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在可可豆作为货币的时期,南瓜就有了不凡的价值。一个南瓜等于4个可可豆,二十五个南瓜则等于一个成年奴隶。他们还喜欢把南瓜跟跟菜豆,玉米种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开个玩笑,是为了让他们生生不息。玉米,天然棚架。菜豆,天然肥料,吸引益虫和捕食害虫。南瓜,保护土壤水分,和防止杂草乱生。”
“1948年的一天,印第安人正在享用南瓜的时候,突然风云骤变。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航海家,打破了原有的岁月静好,那个人就是哥伦布。饥肠辘辘的探险家们,看到金灿灿的南。二话不说的抢过来就是啃,吃惯了马卡龙配红茶的绅士。冷不丁的吃个南瓜,就好比外国人吃辣条一样。”
“其实哥伦布去一趟美洲看看就算了,谁曾想到后面一众的航海家也跟风去了。从家里带点好吃好喝的当做伴手礼。热情的印第安人也把自家农产品往外送,这样一来二去的促成了史上最有名的,“哥伦布大交换”。”
“后来欧洲人不满足于交换食物,干脆直接把自己交换过去了。就有这么一波爱尔兰人,他们喜欢在万圣节的时候,把萝卜挖空,在里面插根小蜡烛,装神弄鬼,四处整蛊。爱尔兰人来到美洲后,发现遍地都是南瓜。又好吃又好雕刻,一言不合就把习俗给改了,南瓜灯就正式上位。”
“自从南瓜灯问世之后,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把南瓜当个宝。如此优秀的南瓜,一到万圣节前夕,销量就呈细胞分裂的速度增长。但是不要见到南瓜,就马上抱回家。”
“因为不是所有南瓜都能做灯,南瓜种类繁多,但能做南瓜灯的就那么几种。最大的三个南瓜派是中国帮,印度帮,美洲帮。”
“密本南瓜,中国帮。形式木瓜,一端大一端小,成熟后果皮为橙黄色,有果粉,果肉橙红色。肉质厚,水分少,味道甜美。剩下的就是西洋南瓜,和美洲南瓜。我就不一个一个介绍了,我口渴了。”
林瑾瑜很自觉的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说了那么多话,自己不口渴才怪。
“不是吧?做个南瓜灯都这么有讲究。所以说…………,你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想让我们南瓜是来源于美洲?你直接从哥伦布那里说起不就完了嘛,干嘛这么浪费自己的口水。”
蒋懿薛看着林瑾瑜手中的杯子没有水了,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给她。
“额………………或许是吧。”林瑾瑜点了点头,“谢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说起,毕竟我是早上的时候,从百科上那里看到的,无聊的时候,就顺便背了下来。”
“真不愧是学霸…………,说背就背。”蒋懿薛感觉自己自愧不如人家。
“还好啦。”林瑾瑜笑了笑。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这么聪明,那就好了。”蒋秦菲叹了口气,之前还夸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就立马转粉了。
…………………………。
老城区。
窗外的雨都已经停了下来,屋里的灯却还黑着。她依旧靠在墙壁上,坐在自己的位子那。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还是不走。
她内心数着这段时间来,楚榆楠拒绝加入组织的次数,每一次拒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她独自一个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楚榆楠的手机号码,还没拨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口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每次都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就跑了。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嘲笑她,说她耳朵失灵,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但她对身边的事情好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把楚榆楠带进组织里。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内心里,都变了无关紧要。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时间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我就想那个家伙一样,世界孤立我,任她讥诮怠慢。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散了太多无关的。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着头走,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楚榆楠那家伙打来的。
“喂?怎么了?”她接通了号码。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楚榆楠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楚榆楠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之前快乐,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的很慢。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买鱼吃了。”楚榆楠对着陈韵寒大喊着,看来那家伙的牙齿真的好了。
“…………傻瓜,嘻嘻嘻。”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笨蛋!”陈韵寒也对着楚榆楠大喊着。
“啊?!你说什么?我的牙齿有没有好?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露出笑容起来。
“万圣节快乐!笨蛋!”
“你也是!我是说,你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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