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主人的号令（2/2）

“过来。”

主人发号施令。

霍彦琛是个当惯了主人，但简宁还没习惯，也无意迫自己去习惯宠物的一套。

“霍先生，我先去换衣服。”说完匆匆扶着裹巾扭开身。

“过来！”语气重了，不容抗拒。

简宁僵在原地，极快地衡量着违抗他去换衣服，或者带着这身转从玄关跑出公寓，以及将自己关回浴间的几种做法后果，几秒后，她妥协，走向了霍彦琛。

客厅铺着地毯，光着脚走动并不会凉，更何况还有他的目光。

霍彦琛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专注又炙热。

他们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赤诚相待”，但那是许多因素共同催化下的结果，宴如死讯的打击，酒精的麻痹，药剂的影响……那么这一次呢，这算什么？

简宁的手仍然按在裹巾的接口处，一个防备又警惕的姿态。她这会儿站在沙发面前，居高临下地以一种平静的，蛮不在意的口吻问：“您觉得我像宴如吗？”

与其说是虚张声势的挑衅，不如说是提醒，提醒这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她不是宴如。

“……我不知道。”

沉默过后，简宁等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不知道？什么意思……

简宁确信自己的确从霍彦琛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困惑的痕迹，转瞬即逝地，亦不容她多想，这个男人又恢复了他身作主人的权威与坚稳。

他原本交握的手松开，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拿过了一瓶药水，药水的旁边是一袋医用棉签。

简宁后知后觉偏头，扫了一眼肩上的淤青，今天魏颖然的杰作。

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