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受刑(1/2)
阿撒儿从来不做有本的满买,与付出本金相比,她更喜欢强盗式的无本暴利买卖。
和她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他也算了解这位野蛮公主的本性了,她只会利用她压榨出来的利益回头更残暴的对待他们,绝对不会真的言而有信。
说起来和如今放纵她如此行径的西域王不乘多让,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到时恐怕他真的连最后的生还希望都没了,还如何回去见她?
还好,还好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如果她知道他差一点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恐怕又要鄙视他了吧?至今为止已经让她失望这么多次了,如今还让她独自为他承受这么多,这一次,怎么着都不会让她再失望了,要回去的,却也不能让这些人牵着鼻子走,更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不配合,你当本公主便收不到你拥有的那些用处?本公主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当即他又被投入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似乎西域王室也很急于从他这里得到那两样可以敲开大唐国门的东西,即便清楚他现在的身体重刑不得,这个女人还是将他绑上了刑架,也不介意屈尊来和他在这见不得光的地牢里耗。
刑具一样一样在他身上施加,本来未癒的伤口再次烙上新上,已经痊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让他生生受着新痛旧伤的折磨。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可以痛不出声,刀架在脖子上不动声色的铁汉,在辛儿面前,有时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惹她心疼,还会故意三分疼叫七分;而与强迫威逼他的陌生人相比,他更喜欢将敢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揍趴下,再和他讲道理,当然有时也讲不通的,就如他们出关时,他与辛儿遭遇迷雾林里的贼人逼婚一样,辛儿后来说他,是轴。
轴也好傻也好,易公子很清楚在某些人面前该示弱时便示弱,无法退让时,便真的无法退让,大哥说是规则,辛儿说是原则,无论规则还是原则,这是他易公子个人的格调,决定了便谁也别想动摇。
如果说他最不能让人动的禁区是辛儿的话,他的个人底线也便只是如此了,为了这个原则,为了更好的坚守好这些人不从他这里伤害到他最在意的人,他不在乎这些人在他身上施与怎样的刑罚。
地牢里从这天起开始蔓延出已经非人力所出的刑罚之音,痛吼声声声不绝,每天定时响起,两三个时辰过后西域的医者又进入地牢给他治疗,确保刑罚不会要了他的命,阿撒儿此刻似乎也不敢让他小命出现任何危机。
每每在他生理极限达到之前,便让人赶紧停下,有时严重了,几天不用刑,好了之后,继续,这样又是一个月,易公子人虽没死,名字却着实在阎罗殿上挂了名,时不时便在鬼门关前绕一圈,不用医生告诉他也知道,辛儿之前废心给他调理的铜筋铁骨,怕给这日日的刑法动摇了根基,以后即便有机会痊愈,定也不如之前的矫健结实。
医生在阿撒儿不在时,身边也没人时,给他简单包扎的同时低声在他耳边劝。
“别扭着了!小公子!你这身体虽然之前的基础结实,这刑法再用下去,恐怕下半辈子就废了,你坚持至今还是有一定要见的人的吧?哪怕就是为了那么个人,也该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才可以的,有什么原则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他已然痛到无力,还是给了这个从来只会老老实实小心照料他伤势,倒是第一次开口的平民医者,善意的回应,没有对待阿撒儿那样的尖利。
“有些原则,是比命还重要的,也正因还想再见到那个人,今天在这里,我就算死也不能让步,那样,就算我还活着,便是真的在无法立足她面前了。”
“可你这伤……”
老者还想再说什么,听见后面的动静,深知那位罗刹公主今日是又来了,老者赶紧将手上的工作了解一下,携着药箱退后一步,恭敬在一边。
阿撒儿依然是被人抬着进来的,有人主动将在铁笼内麻布毯子上的他给架出去丢在阿撒儿驾前,动作粗鲁,无在乎会不会让他更痛或者伤势更重。
阿撒儿略略弯身,看着冰冷的地上,经过这一番折腾,新包扎的伤口出又冒出血迹,人也有点人事不省,率先问了跟了出来的医者。
“他怎么样了?”
医者躬身,眼睛完全低垂,不敢直视这位国民闻之色变的沙场公主,如实回答。
“回公主,伤及脏腑,伤口长久无法愈合已经溃烂,不长久治疗,容易形成循环病症,甚至肢体关节坏死,形成终身残疾。”
“本公主没有问你他以后会怎样,只问你照这个程度他还能撑多久。”
经过一个月的言行逼供而寸利未收,阿撒儿显然也没耐心了,脾气比之前更为不好,老者给她声音和这意思吓的周身一震,稍稍后退一步,更为恭敬的颤音回答。
“回,回公主,不出十日,最差,四日。”
“哼!还以为你多能撑。”
对于这样的结果,阿撒儿踢踢脚下动弹都懒得动的人,阿撒儿很是不满。
挥了挥手,阿撒儿让医者退下,医者随未抬头,感知却极为机敏,倒是反应极快的向她行了恭敬礼仪,小心退下,在所有人身后,他微微慢了下,微微歪头又被阿撒儿一个手势,被人重新架起帮到刑架上的年轻人,染霜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脚下步子加快,仿佛一刻不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多待一刻。
地牢内,阿撒儿在銮驾上,悠悠然面对刑架上已然身无一处完好的狼藉男人。
“你应该也知道,本公主现在没那么大的耐心和你耗着,你越早配合受的罪越是少,你们的君主已经将你卖给西域了,再为他们受这份罪,何苦?当误自己,又当误自己的爱人,吃力不讨好,就算你自己受得这份苦,你觉得你心尖上的那人,能撑多久?”
他被绑在阴冷的生铁打成的刑架上,身边都是各种各样比大唐刑部里的刑具不乘多让的恐怖刑具,那些刑具这些天来在他身上不说用了个遍,却也有十之有八了,那上面,有些还沾着他未干的血,下面低落的还有之前的血迹,不小的一个血坑洼,已然不是只用过一次的刑具。
之前战场上受的伤早已给刑具的伤口所覆盖,刑具造成的伤口即便给老医者刚重新清理过一遍,给他们这样一折腾,又已经大多裂开,宽衣早已经辨识不出原来的痕迹;从来都是规规正正的发髻,也早散乱的不堪入目,如同万人堆里爬出的索命孤魂,在这里,他确实让人任意宰杀的鱼肉,震慑不到任何人。
脑袋低垂着,气弱,却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一如这些天这些人用刑时的遭逼问的态度,让人像是在面对一块石坑里的顽石,而不是一个人的挫败。
“何必再废力?”
脑袋低垂着的人发出气弱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到这个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公主耳朵里。
“你该知道,如果我要背主卖国的话,便不会耗到今日了。”
“哼!谁知你是否在打着自己可以活着,又不用付出代价的注意?人以类具,我可不信跟在那种家伙身边,你的弯弯肠子就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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