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肯将衰朽惜残年（2/2）

眼见人走了，卫家祖母收回目光，目光锐利有神沉沉压了过来，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压的卫清颜喘不过气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以卫家祖母老辣的眼神，不会看不出卫清颜的成竹在胸。

“祖母，是不是宫里来人宣我进宫了？”卫家祖母目光猛然一凛，“你如何知晓？”

卫清颜连忙跪下，恭敬道：“启禀祖母，今日去大相国寺孙女见到了秦国公子。至于那位公子孙女猜测不出。当时人多口杂，又怕孙女猜测有误故不敢禀报。”

“善泅者死于水，善战者死于兵，自作聪明者聪明反被聪明误。”卫家祖母冷哼一声，目光冷厉，威压重重逼了过来。

“祖母教训极是，孙女自当谨记于心，不敢有忘。”卫清颜彬彬有礼道。

卫清颜便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灼灼望着自己，洞若观火，仿佛能穿透人心，看的人心头直跳。然后忽然幽幽念道：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念完目光如电望向卫清颜，“你可知为何你曾祖父时常念这首诗，”

“家国两相依，有国才有家。”卫清颜斟酌了一番，一板一眼道。

卫家祖母点了点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卫家忠君报国却屡屡遭忌，昨日楚王不顾朝臣反对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欲对狄人用兵。你父被任命为元帅。另外昨日楚宫传来消息，秦国公主已进宫被封为夫人。而刚刚第二道圣旨便是宣你明日进宫的。”卫家祖母一字一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