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说了谎?(1/2)
袁宗达回锦衣卫衙门没多久,妓女红莺也到了,褚平充满期待的看着红莺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声喊冤,被狱卒制止,袁宗达让红莺对质,不料红莺却扭头对褚平道:
“褚爷你昨晚干完好事子时就走了啊,你这死鬼都不肯多留一会,说是有要紧事要办,你这办了啥好事啊,怎么都到了锦衣卫大牢了啊!”红莺说完眼波流转对着袁宗达直抛媚眼。
袁宗达心里一阵厌恶,同样在莱仙院,这专门以色侍人的红客到底是红客,骚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干嘛的。
相比之下,自己心心念念的头牌青客雪三娘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只舞乐清谈从不曾露出这淫靡之态。
“行了,好好说话!”袁宗达喝道。
“大人,这娘们撒谎,我清晨出门的时候,后门的龟奴可是看着的,大人问那龟奴便知小人受了天大的冤屈!”褚平扣头如捣蒜。
好吧,既然不死心,那便叫那龟奴来问问便知道了。袁宗达只觉得褚平在做锤垂死挣扎,便让左右去找那龟奴来。
“慢着,大人,那龟奴儿白日是不在莱仙院的,毕竟白天没啥人寻快活谁养他啊,他白日里串接卖水,大人要寻他得让人去北城的三王井候着。”红莺一脸媚色柔声道。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小旗带着莱仙院的龟奴回来了。
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还挑着一副水桶,身形瘦削的像被风就能吹到一样,让人怀疑这水桶要是灌满这弱身板能不能扛得住,清淡的五官,眼神透亮,看上去怯懦又单纯。
“叫什么名字?”袁宗达陡然问道。
“大名不知,小名叫王四尾。”少年怯生生的回答。
估摸是个穷孤儿,不然长这么大连个正名都没有,袁宗达也没兴趣了解太多,他只关心到底是谁在说谎。
“昨夜可在莱仙院?见过牢里这人没有?”
“在,见过。”
“那人几时走的可曾知道?”
“知道,约莫子时从后门出去的”
褚平知道自己完蛋了,瘫在地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袁宗达挥了挥手让手下将红莺和王四尾带了出去,继续盘问褚平的杀人动机和杀人过程,褚平一边尿裤子一边扣头只是喊冤,已经语无伦次了,一句有价值的话都讲不出来。
袁宗达只好作罢,却犯了难,按理说人证物证有了可以勉强结案,可褚平为什么要杀张式衡,那密室杀人的手法究竟是怎么营造的压根不知道,这强烈的激起了好奇心。
“大人不如查查褚平的为人和家里的情况。”一直不说话的越同舟冷不丁的扔出来这么一句倒是点醒了袁宗达。
一番调查下来,褚平的情况大致清晰,跟张式衡一样早年科举不中就托关系进了大理寺,一个做库头管出入库,一个做书办管案卷记录整理。
两人工作上平时没什么太多交集,私底下也没什么交往。
褚平妻子早死,家里只有老母亲和一个小儿子,其妻死后一直也没续弦,只是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那莱仙院因收费高昂,褚平只在每月薪水发放的当天晚上才能潇洒一次,而且固定都是点妓女红莺。
这些情况跟他交好的同僚都清楚,可除此之外褚平也没什么其他的嗜好或者异常。
袁宗达陷入沉思,张式衡家里并没有财物丢失,很明显不是图财,褚平跟张式衡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显然也非报仇。
难道褚平真是被冤枉的?可物证人证确凿,说冤枉也没道理啊,一个妓女一个龟奴能跟一个大理寺的库头有什么过节,还那么巧串通冤枉。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放班之后,袁宗达换了衣服悄悄溜到了莱仙院,他要问问自己的心头好雪三娘,看能不能得到些线索。
莱仙院号称京师三大青楼之首,背后老板从不现身,据说是太祖时候从龙起事后来退的一个老将的后人开的。
那老将退隐时得了免死铁券和世袭罔替的爵位,家族低调营生,深得朝廷敬重,年年赏赐不断,财力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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