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乡（1/2）

玄睿转过身来表情一怔：“师父！”他立刻行了礼，“师父您不是在陪师祖闭关吗，怎么此时出关？”

来者正是九霄天灵宫现任掌门人，玄钺。玄钺继任掌门之位已有整整四十年了，他少年时便已成为掌门，是历届掌门人中接任之时最年轻的。

“无妨，我在关内感知玉儿御剑离山去了远处，心中很是忐忑，你师祖也准我出来看看情况。”

“师父放心，玉儿就是待在这山上闷了想去外面看看，有玄林陪在她身边没事的。”

玄钺捋着胡须淡淡一笑：“睿儿，你自己恐怕当时也很是担心，现在却又要宽慰为师。”

玄睿没有说话，师父说的没错，以前小师妹就是到山下转转，他一直都没太在意，这次知道他们御剑飞行去了那么远的的地方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第二天他们还没回来他肯定会追过去的。

“玉儿的身世只有你师祖、我和你知道，自幼让你背负这些真是难为你了！”玄钺长叹一口气，其实当年这个秘密也是玄睿误打误撞知道的，当时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好在他性格沉稳、内敛，是担大任的料子，玄钺也就索性将所有事情都讲给了他。这些年来也好在有他，天灵宫的事务已经基本交由玄睿处理，而玄钺则是专心陪师父玄灵子闭关修行了。

玄灵子是玄钺的师父，算算年岁也已有百岁了，可是这具体的年纪估计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当年他便是因为要闭关修行所以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玄钺。

“师父言重了，身为九霄天灵宫的大弟子，我本就应该替师祖、师父分忧解难，只是，刚才和玉儿说的那番话事前未曾与师父商量过，不知是不是徒儿太莽撞了？”

玄钺看着玄睿：“睿儿，我之所以将天灵宫大小事务交由你处理正是因为我自幼看你长大，知道你是能担大任的，而你的为人处世不只是我，还有你的师伯、师叔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你今天能到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你是天灵宫的大师兄，也不是为师偏袒你，全是因为你自己的修为所致，明白吗？”

“徒儿明白！”

“其实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想找个机会和玉儿谈谈了，虽然我还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世，但是最起码要让她明白绝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你今天对她说的这些算是点到为止了，我相信玉儿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以后该如何行事。”

玄睿知道师父这番话绝不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看来有些事真的是一触即发、迫在眉睫了，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自那日从大师兄处领罚后，玄玉每天都按时来承光塔抄写心法，天灵宫的人都颇为惊讶，大家都很好奇大师兄是用了什么仙法让这个鬼精灵的小师妹变得如此乖巧。另一边呢，玄林被大师姐玄静罚去思过崖闭关思过，玄林一直比较担心玄玉，虽然大家都很疼她但是这次确实算是犯了大忌，一是未经大师兄允许私自用御剑术离山，二是带着小师妹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十日的思过时间一过玄林就马上跑去清幽阁找小师妹，可是当他听说玄玉这几日都乖乖的去承光塔抄心法的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难道大师兄真的施法了？

夜晚

九霄天灵宫的夜晚就像在星海里一般，天际离人如此之近，近到似乎你伸手就可揽月摘星。

承光塔在夜晚也是光彩熠熠，但那光却不似白日那样耀眼，反而是柔和许多。借着这光亮即使夜晚在承光塔内查阅书籍也完全不用点灯，玄玉就借着这份光亮抄写着心法，虽然这些初级心法她早就学过了，但是静下心来抄一遍她才发现原来以前真是学艺不精，好多基本的心法都没有学通学透，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要罚她抄心法了。

“小师妹！”玄林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他本想吓玄玉一跳谁知效果不佳。

“小师哥，你被罚去思过崖也有十日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游戏！”玄玉并未被吓到，甚至连头都没抬，继续抄着心法。

玄林盘腿坐到桌边，一把将玄玉手中的笔夺了过来，玄玉瞪大眼睛看着他，玄林还是不甘心又用手拨弄着她的脑袋。

“小师哥，你干嘛？”玄玉一把抓住了玄林的手。

“大家都说大师兄给你施了仙法，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我一定要去问问大师兄是什么仙法这么神奇，看他能不能也教教我！”玄林一脸认真的样子。

玄玉夺回笔瞪了玄林一眼：“大师兄要真会这种仙法怎么可能会让我和你偷溜出去那么多次？”

“也是，要是有这仙法师父、师兄他们早就会管教你了。”玄林想了想还是不对，“那就更奇怪了，以往你下山回来就算被罚你也无所谓，这次到底因为什么变得这么乖？”

“当然是因为......”玄玉抬起头看着玄林想了想，“因为我长大了呀，行不行！”

玄林双手伏在腿上笑了起来：“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玄玉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牵强什么，我长大了懂事了不对吗，难道你们希望我一直这么胡闹下去？别忘了再过十日我就年满十六了，到了可以正大光明下山游历的年纪了。”

玄林听见玄玉的话突然止住了笑声，口中默念着：“还有十日了!”

“小师哥，你怎么了？”玄玉在玄林眼前晃了晃手。

玄林回过神来：“没什么，长大懂事是好事，你可一定要保持住千万别没几天就原形毕露，更深露重的你抄的差不多也早点休息，我走了！”

玄玉觉得提到再过几日自己授冠的事玄林显得心事重重，小师哥难道是不放心自己下山游历？玄玉望着星空慢慢闭上了眼睛，圣光似一双温暖的手轻抚在她脸上，她微微扬起了嘴角。

几日后

“你要去林城？”玄睿有些困惑。

“大师兄，再过几日就是我家乡的女儿节，在家乡年满十六的女孩子都要在女儿节行成年礼，而且女儿节也是我小妹的生辰，算算日子她今年也该满十六岁了。”玄林低下了头，这些年来他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在梦里他总是能梦到和小妹在一起的时光。

玄睿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虽然这些年玄林嘴上不说，可是在心里他小妹的事仍是他过不了的一道坎。“好，你去吧，但是凡事要小心！”

“多谢大师兄，我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