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2/2）

小媚说:“女儿就住在城南那边，与这儿不远。女儿这两年都住在这，时常来看看娘，只是娘没看见。”

碧纯气得说:“哟！小媚在监视娘啊？谁让你这样做的啊？”

小媚说:“娘，啥监视不监视的，小媚担心娘的安危总想帮帮娘，才在附近时常走动一下，也没人让我这样做。”

碧纯笑着说:“娘可不信，说说吧，究竟是咋回事，怎么不在大夏宫里呆着了，到金这边长住，还一直藏着不露面。”

小媚看着她，眨眨眼，说:“娘啊，你说的啥话啊，女儿不就是怕你多心才一直没告诉你嘛。女儿十四岁那年四月，娘钱氏让女儿去夏宫里做宫女，在那儿认识了一个人慕溶，他告诉小媚说只有十一岁，可女儿觉得他可不止十一岁，应该有十六七岁了吧。小媚觉得这人实在奇怪，干嘛骗我呢？于是总是观察他，有一天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说话，小媚悄悄躲着偷听，知道另外那个看起来年纪大许多的人名叫慕洧。慕洧说:王如今登基不久，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弟弟觉得咋样？慕溶说:可以，王不想要宋那边过来的人，我们俩人都是，王已经知道了。两个人说好了就去求见大夏王，小媚跟着他们看见他们俩进了王的宫里，过了一会儿又看见他们俩出来了，边走边说:王是个好人啊，给咱们俩盘缠一人二两银子。小媚听了也想走了，就去求见夏王，告诉他我也是宋那边的人，想离开这儿回家去。王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二两银子，说:你回去好生做事。小媚拿着银子谢了王，然后回定州府里去了。回家后娘钱氏说:女儿养大了该做事了。小媚一听也不知道做什么事，只得搬到外面住了。三年以后，小媚不知道做什么事，就又去了夏宫里做宫女。三个月后，小媚又去求见王，说是宋那边的人，想回家去。王又同意了，给了我一两银子，王说:你回去要做点事啊。小媚不知道做啥事，四年后，娘那年找到小媚，说:小媚，你去夏宫做事吧，那边需要个人。小媚就去了，在宫里呆了将近一年，有一天，小媚走在宫里听见有人说话:廖碧纯是细作，别理她。小媚躲起来看，认出说话的人居然是多年前离开夏宫的慕洧。小媚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说娘。小媚就经常观察他，谁想有一天，娘到夏宫里来找到小媚了，说:小媚，慕洧是你哥有晓，以后别监视他了。娘一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小媚一直疑惑，有晓哥都那样说你了，你还替他说话。小媚又呆了几个月，又想弄明白究竟谁是娘，小媚实在呆不住了，就到金这边找娘。娘，小媚不就是想替你做事嘛，你有什么事就交给女儿来做吧。”

碧纯听了，笑了一下，说:“你有晓哥这样说的啊？小媚，你想帮娘做事，可你啥都不会啊。”

小媚说:“娘，你说要会些啥？女儿可以学。”

碧纯说:“你呀，以后再说吧，你自己过好日子就是，别的别多管了。”

小媚一看就起身往外走，说:“娘，我走了，以后别找我做事了。”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一天下午，完颜亮觉得没意思准备翻墙去城里走一走，他刚爬上墙，竟看见了远处走来的碧纯。他心里高兴，碧纯又来看他了，就在那儿爬着，想看着她走进宫里后再赶紧回到厨房里等着。

没想到，碧纯一走进宫门的时候，有个女子从旁边的一个房里出来，喊她:“娘，你来了啊，你来看我的吗？”

碧纯说:“小媚，你住在宫里的啊？啥时候的事？”

小媚说:“好长时间了，娘，小媚是皇帝的妃，已经有两年多了。”

碧纯一听气到了，说:“小媚，你不该做他的妃，娘回去了。”说完就往宫外走了。

小媚笑着大声喊:“娘，慢回啊，下回来啊。”然后也往刚才那个房子里走去。

完颜亮眼看着她们俩就这样说了话又分开了，碧纯越走越远，他气到了，要去把那个小媚赶走。

他下了宫墙，往那个房子走去，那个房子离他有十一个房子的距离。等他走到了，进去一看又傻眼了，哪里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屋子，连住过人的迹象都没有。他大惊，挨着每个房子都找，却根本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夜里，他越想越害怕，忽然觉得他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他想起从前完颜晟皇帝在宫里的时候，与完颜雍，完颜亶他们几个人一起把那张矮桌子搬来搬去的事。难不成他们还在做那样的事？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他开始觉得就连碧纯也是他们一伙的了。

宗望傍晚的时候到城里北面哥哥宗宪的房子外面，拍门。

宗宪出来开门，一看到弟弟高兴地说:“弟，进屋，外面冷。”

宗望笑着跟着进了屋子里，坐在凳子上，说:“椂哥，吃饭没有啊？要不咱们弄点好吃的，喝点酒。”

宗宪笑着说:“好啊，咱们弄只羊来吃，把另外两个哥哥枢哥和宗弼也喊来，一起煮一大锅，围着吃，热闹。”

宗望说:“一只羊啊？老贵了，就弄一条大鱼，咋样？”

宗宪说:“行，哥去买鱼，弟弟去喊他们俩过来。”

宗望高兴了，说:“好，等哥买来鱼，弟就把枢哥和宗弼哥哥喊来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宗宪去那家铺子买鱼，门外就剩下一条大鱼了。他买了鱼又顺路去买了二斤烧酒，又去找了地方买了些青菜，准备煮进鱼锅里。

回到房里，宗宪拾掇好鱼，切成块煮在锅里。不一会儿，宗望喊来了昌和宗弼，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鱼。

宗望吃了几口鱼，说:“这鱼肉嫩，好吃，十四哥手艺好，不像枢哥做的没这样好吃。”

昌笑着说:“枢哥的确很少做饭，家里有女人做，上回在宫里做的那碗鱼是没这么好吃，那可是枢哥第一回煮鱼。”

宗宪笑着说:“是吧？我从来都是自己做饭的，这鱼最拿手，吃的最多的就是鱼啦，每月都会煮一回两回。羊太贵，咱吃不起，只得吃鱼。”

宗弼说:“还是十四最富裕，与爹关系好，爹最关照十四，总是买他的柴。”

宗宪说:“十一，这话说的，是我让人在宫门外卖的柴，可不是我的柴。爹年纪那样大了，还要独自过日子，自己做饭洗衣，还要去一里外山上取柴，他拿银子买些柴总比上山找柴好吧。”

其他三个人听他说完也不吭气了，都专心吃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