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人是件简单的事(1/2)
夜里的街市热闹一阵接过一阵,爆竹声中我走入那间易蓝桥原来的客栈。
客栈人已半空,留下的多是外邦人。
易蓝桥就坐在门边,一人饮着酒,看上去很是忧郁。
“蓝桥——”我走到他的身前,笨拙地表演着他要等的凌月。他迟迟地抬起了头带着半醉的双眼,对我却不再理会,只一味地闷头饮酒。
“蓝桥——”我再次唤他。
但片刻,杯盏碰地溅出一片水渍。
我只能吃惊地对向他那张苍白无力的面容,然后一句话也不能说出。
易蓝桥已然喝醉,酒气熏天地从我身旁经过,左右摇晃着,带着似笑非笑的一抹酸楚。
“蓝桥,”我试探着抬手向他接近,嘴里安慰他而不住念叨,“没事,没事的!”
手被当空拦下,醉意中的易蓝桥也丝毫不再拐弯——
“你不必再演她了,这段时间,谢谢!”
他,原来都知道了!
知道我并非凌月,也知道我在一直欺骗他,但为什么他却偏偏要忘了牛楚楚呢?
“牛楚楚,”时隔多日再被他提及的姓名在心中泛起小小涟漪,可就当一切就要恢复正常之时,他随后一句当真令人难受,“我听说你叫这个。以后,就做自己吧!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了!”
摆在桌上不少的银两是他临走时为我“工作”所付的薪酬。除此,牛楚楚是谁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拿起沉甸甸的银子,一面为着终得解脱而欢喜,一面又因易蓝桥未散的苦楚而担忧。
但毕竟他已经如此了三年,我又何必为着一个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人费心呢?
于是,我兀自欢喜地抱起银两朝门外走去。
屋外又是鹅黄大雪,漫天飞扬中也透着丝丝寒意。
我又再折回暖和的客栈,坐在离易蓝桥几些距离的位子。
“你怎么还不走?”他郁郁寡欢中难得还有闲情“关切”我,对此,我也深觉“感动”,便不假思索回道:
“这又不是你的客栈,我走或留又与你何干?”
听此,易蓝桥一声冷笑,过后便也没有言语。
为排解无聊,我也点了壶烧酒来饮,配上大口羊肉,在被雪吞噬了声音的世界大快朵颐着。
但若能预测到这份安宁究竟会有怎样的是狂风暴雨来袭,那么就算酒食多么美味,我也是断不会回头的......
酒过三巡,正是微醉,眯眼之际只觉身旁两阵阴风。再次睁眼,面前刷然两道晃眼白光,伴之呲然一声,两柄长剑相持对横。
而这一切偏又在离我不至五步之处,所谓进退两难大概就是如此。
酣然着,易蓝桥还坐在一侧。正当我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时候,他却忽地掷地一壶好酒,对方才打斗二人大吼一声“吵死了!”后便兀自离开。
只是眼前二人早是面红耳赤,操起剑齐齐向易蓝桥刺去,若非易蓝桥躲闪及时,以刚刚速度和力道取人性命简直易事一桩。
易蓝桥醉意经此褪去大半,醒醉之间是他身为武人自发的兴奋。只见他以身为器,似水蛇般灵动躲闪攻击,出掌刹那两柄长剑兀地坠地发出一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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