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路上越走越远（1/2）

当雪渐渐停的时候我已出现在当初被绑的民宅，准确来说是遗骸（我走那日估计那群绑匪一把火烧毁的）。

马棚眼见早已化作灰烬，猎影当前也无迹可寻，正是愁闷之际，背后却忽地一阵痛感，回头见是群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心头便一软，讲话语气也柔和许多——

小孩，背后砸人是不对的！

随后只见当中最小的长相可人的一位女娃走上前来，突地叉起腰来，皱着眉指着我“恶狠狠”道：

你这个傻瓜！要找马就到五里外的林子里来！来晚了，我可不等你！

见她学得有模有样，我也不忍打扰，但心中早已有数：除了易蓝桥谁还会如此幼稚的把戏？

“小女孩，那你也帮姐姐一个忙呗，就跟那叔叔说，马给他了，若不好好照看，我就要他好看！“

女孩乖巧点了点头，接过我递她的糖笑得似花一般。

正当一切都该结束之时，她却突地回头，踮起脚来用手抚着我的头笑道：

知道了吗，傻瓜？

随后附上一句：哥哥说的，一定要做的！

虽说不喜如是，但因着小孩特有的魅力也只好付诸一笑，随之在雪中目送他们离去——

如此天真烂漫，已是久违！

刚回到市集，腊月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所到之处皆是彩灯高挂，沿路买卖各种年货的商家更是奇招百出，一时间人如浪潮，挡住我的去向。

经由人群推挤，我很自然地后退到一处偏角，从那儿望去，人的狂热可见一斑。

但渐渐，这股狂热突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自主让开的道路和坐于高马上的束发男人。

没有喧闹——

所到之处皆是无声的目光，写满由心敬慕。

待到人已远去，街市又恢复原来模样，只是所谈的已从瓜果甜食变作马背上的男人。

男人夸他英勇，女人慕他面容，老人赞其情义，而唯有孩子最是实诚，当即一句“将军哥哥看上去好凶”引得众人观望。

可事实确是如此——

不论是在船上还是在丰城，他便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难以接近，平时遇上他讲话语气好些便已是难得，祈盼他笑简直痴人说梦。

可这梦转眼就在眼前实现了！

满眼望去，桃花林上皑皑白雪。斜阳之下，她袅娜的身影映在梧桐树旁，回眸刹那，美如画。

“你，就是阿楚？”

我点头，木讷那刻所见是她柳叶眉下清澈双目、红唇微扬时两颊泛起的微红。

——

“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