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端王可归来？（2/2）

“他叫你亲自去找他。”

“……”

“大概是生气的，叫我滚。”苏舟转而道，“都怪你，害我差点被赵潜的眼神杀死。”

苏德不理苏舟的抱怨，转身入屋，苏舟欲跟着进去，苏德却一把关了门，留苏舟在外。

苏舟：“莫名其妙。”

苏德靠在门板上，抬头望房梁，良久，但闻飘忽的声音响起，“我该如何是好？”

此后，苏德便一病不起，整日咯血，面容也越发憔悴。

苏舟整天忙得团团转，端茶倒水的伺候着，陆行之留下的药也是日日吃，还是不见好。苏舟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苏德，苏德现下这般，倒是久病成疴之态。

所谓病来如山倒，苏德知自己时日无多，却又心中郁结，不得宣泄，病情越发严重了。

终于，苏德像是想好了什么，在午后苏舟喂完药后开口道，“我怕是无法见去见端王殿下……你去帮我请他过来，就说……事关长公主。”

苏德说话十分费力，半天才喘着气说完一段话。

苏舟焦急，“还是先把病养好自己去吧，端王那般的大人物我可请不来。”

“我什么情况心里清楚……”

毕竟是女子，这唯一的亲人病成这样，苏舟急得都快哭了。

“我去便是。”

苏舟出门，叫周正帮忙照看这苏德，便去寻赵潜了。由于心中念着苏德，苏舟脚程极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端王府，却不想扑了个空。

苏舟答应来端王府做工，但第二天苏德就病了，苏舟请了假倒是一次没来。门卫不认识苏舟也不曾怠慢，苏舟表明身份来意，门卫恭谨道，“殿下去明州了。”

“可曾吩咐何时归？”

“不曾。”

苏舟怔然，又匆忙赶回去。回到大院，苏德已经睡下。

苏德自病情加重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却又睡不好，时常惊醒。苏舟坐在床榻上看了会儿，掩上门出来见周正还在院子里熬药。

“谢谢。”

周正没见过苏舟这样，莫名感到怪异，叹了口气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你也莫太过忧伤。”

苏舟：“……”

这是安慰吗？苏舟倒也不想把情绪带给旁人，转移话题，“秋闱何时放榜？”

“就着几日吧。”聊起这个，周正倒是信心满满，似是志在必得。

“到时我们一起去吧，中了可要请吃饭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正迫不及待道。周正现如今无父无母，有人分享喜怒哀乐的感觉实在太好。

“嗯。”苏舟淡淡应声。

秋风萧瑟，摧叶折枝。苏德便如那被风摧残的枝条，枯叶随风飘落。

苏德现在已经很少醒着了，躺在那里连被褥都撑不起来。这几天苏德都不怎么吃饭，都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面容枯瘦蜡黄，眼光也无法聚焦的飘忽不定。

苏舟忙着熬药，听屋内苏德微弱的呼唤声，苏舟赶忙入内。

见苏德于平时无异，似是精神了些，疑惑道，“爷爷，可是哪里不适？”

苏德摇头，伸手抚摸向苏舟的脸颊，苏舟见状忙伸手拖住苏德的手。

苏德似是笑了下，问道，“端王……可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