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二十年（1/2）

懿羡与红阳一番相见，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不知红阳姑姑此番来是？”。

红阳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懿羡道，“不知宫主可曾听说，八荒现，天地崩？”。懿羡微微颔首，“自是听说过”。红阳轻轻点头，“如此便好说。我此次来，为的是有关这个的消息，所有有关这个的消息，算一次帮助”，说着亮了亮龙凤玉佩。

懿羡取出一个储物戒递给红阳，“自见面我便知早晚有一天你会来取这个，里面都是你要的消息。顺便告诉你一个新的消息，千机楼已知八荒归来”。红阳接过储物戒，道了谢，“千机楼？不知是敌是友？”。懿羡喝下手里的茶，才开口道，“目前非敌非友，日后便难说，在你一念之间，也在楼主一念之间”。红阳了然，未再多言便辞别，乾坤宫对她来说也算非敌非友，人与人的关系，改变都在一念之间。懿羡眯眼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人，许久才叹了口气，真是个倔强得令人无奈的女子，从无缺口中知道她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的结局他都不免唏嘘，纵然他是男子也无法做到她的义无反顾。

“后山”，红阳走出最后一道宫门，脑海里传来懿羡的传音，留下一句谢便脚步没有停地往前走了。快回到天擎宗的时候，红阳抬头看了眼半空，跃身而上，把空间封锁了，“无缺，你怎么来了？”。

黑鸦扑进红阳怀里，被她轻抚得直眯眼。无缺看了眼黑鸦，蓦然发觉自己有点羡慕它，“我来看看明流。姑姑，你可还好？”。红阳轻笑着开口，“我怎么样，其实你是最清楚的，不是么？”。无缺自她脑后再次捋出一道灰色气状物，收到养魂木制成的盒子中收好，“已散了两魄……。之前那个，已经按你要求入了轮回了，这个也要吗？”。红阳轻抚着盒子，注入自己的魂力和一部分功德，“全都要，这是我欠他们的”。无缺的手抖了下，沉默了会，把盒子收好，“你知道这样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罢了，你的脾气谁能说服得了，我办好便是”。

红阳轻轻嗯了声，“无缺，谢了。我无以为报，有生之年，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无缺长叹口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姑姑，你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吗？现在还来得及，我还能护你周全。要是再过几年，我都要无能为力了”。回答他的仍然是个谢字，“无缺，谢谢了，可我不能那样做，对你不公平，而于我而言若有负于心将永世不得安。无缺我只会是你漫长生涯中的存在一小段时间，也许百年都不到的小过客，真不值得你为我牺牲妻子之位，你值得真正与你两心相悦之人。我也不能对言今始乱终弃，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呢，将来也会成为他的妻子”。可你会因他万劫不复……，无缺终是没有说出口，也没再多劝，尽管认识的时间很短，他太了解这个女子了，她决定的事从不因人改变，“你就非要走那么一条路么？”。红阳低头，红了眼圈，声音有些暗哑，“难道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其他路的结局我便能好了吗？这条路起码我是心甘情愿的”。

无缺沉默了许久，猛然将红阳揽入怀里，“我不愿”。红阳摇头，把无缺推开，“其实我也不愿”，“可我没有选择。无缺，接受现实吧。还有，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为好，若有事让林如风哥哥联系”，无缺的心意她明白了一些，她无法回应丝毫，好在他尚未深陷，否则，她不知道该谁来为无缺的心负责。

无缺离开的背影有点萧索，红阳只是看了眼便回头往天擎宗而去，她斩断乱麻的手不会心软，否则才是真的害了他。

多方信息让红阳和刘逸确定了天擎宗的前身天乾门便是那封印八荒域的势力，宗门活动的都是近万年加入的弟子，那群罪魁祸首闭关在后山，轻易不出现在人前。两人寻了机会靠近后山，感受到那几百个神帝境和近三十个修为不弱于两人的修者，心里都不禁长叹，目前对上这群人毫无胜算，只能从长计议了。

悄然退回红阳住处，刘逸有点颓然，“妈妈，我们真的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