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如歌岁月（2/2）

戚歌笑嘻嘻地，“妈妈总给我唱摇篮曲，总想让我睡觉。我喜欢听你唱歌，尤其是那些欢乐的歌”。

红阳看了眼戚月两人，“你妈妈他们也可以唱啊”。

戚歌眨巴了两下眼，“你漂亮，要你唱”。众人扶额，戚月夫妇捂脸，这才几个月的孩子，就知道要找漂亮的女子了。

刘青云上前把红阳拉到他怀里，宣示主权，“她是我的”。

戚歌撇嘴，“你等着，等我长大了，就跟你决斗，赢下阳姑姑”。

红阳低声笑着，刘青云好笑地摇头，“行，我等着你”。

戚月摇头，心叹着，儿子呀，你是没有机会赢了。刘青云虽不及他妻儿的资质，但也高出其他人太多，且还早生了几百年。温诗诗也是笑着，有这位魔女为参照，这儿媳怕是难找咯。

戚歌的到来，让刘逸和莫舷出去得少了，他们两个每天的日常变成了修炼+逗小孩。红阳倒是真经常给众人弹唱歌曲，乐得戚歌直拍掌。戚月夫妇心里叹息，儿呀，人家的歌主要是为她那夫君唱的，不是为你呀……。

刘青云也没管戚歌小屁孩的挑衅，她和他是永远的夫妻，谁都夺不走。两人之间的甜蜜更甚以往任何时候，红阳有时都担忧地给他炼制补药，他每次都笑着接过放到储物戒里，他只有她一个，又非老迈，哪里用得着补。

彻底安定下来的红阳一行开始低调地在恒天域游玩，人族那边并无多少大事，即使有，红阳带着刘青云便可弄好，戚月等人倒是游玩得很开心。岁月如歌，戚歌修炼长成了俊雅的青年，他的性子也少了那份冷冽，和众人说话很少用单音节词了，唯有一事，他念念不忘，那就是和刘青云决斗抢姑姑的事。每次他突破了，来到刘青云面前，却都发现根本不敌人家一根手指，只得沮丧地回去再去修炼。一连十多次，他沮丧地找到父母哭诉，“你们怎么没早点把我生下来，我怕是抢不回姑姑了”。

在旁边与温诗诗聊天的红阳笑了，“歌儿？你就那么喜欢我？”。戚歌理所当然地点头，“姑姑，我出生第一眼就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红阳扶额，这听着怎么像过儿+姑姑，剧本转到神雕侠侣了吗？！她无语地看着戚歌，“歌儿，所以，你喜欢我什么？把我赢过去是要把我怎样？”。戚歌挠了挠头，“喜欢就是喜欢呀，喜欢还要什么理由。赢过来当然是要做我的妻子”。

红阳摇头，“姑姑谢谢歌儿的喜欢。姑姑也很喜欢歌儿。但是呢，我们都是喜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欣赏，可这都不是爱。小歌儿，爱才是夫妻间的基础，欣赏不是，欣赏是成为异姓家人和朋友的基础。而你，是我的家人，我，也是你的家人”。戚歌哦了一声，“所以，姑姑，以后我们是一家人”。红阳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是你姑姑，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

戚歌有点饶晕的感觉，晕乎乎地走了出去。温诗诗笑看着两人，“如果你没夫君，你要和歌儿一起我也十分欢喜”。红阳捏了捏她的手，“嫂嫂，你打趣我。我这么个脾气的，没有作为婆婆的会喜欢的”。温诗诗摇头，“其实不然，你这脾气虽然有点倔，但你对你的男人是完全真心实意，你的男人有你护着宠着，会过得很幸福快乐。真正爱儿子的人不会嫌弃你，反而会觉得把儿子交到你手里很放心。只有那些爱将儿子握在手心，想掌控儿子一切的人才会觉得你这般难以控制，甚至可能反而掌控她的人，不适合她儿子。其实，哪里是不适合她儿子，是不适合她而已。若说你脾气倔不能与人和平相处问题，你和我们不就处得很好？我相信你即使嫁的是大户人家，也一样可以很好地与他们相处，因为你会因为你的夫君接纳他的家人，而被你接纳的人，你都是以最真诚的心去爱护的”，她轻轻笑着，“你这般优秀又护短的儿媳妇，我可真想有一个呢。歌儿说得对，我们该早把他生出来把你抢过来的”。

红阳红了脸，“嫂嫂，你又打趣我。歌儿他其实很优秀，性子也挺好，会遇到好女子的”。温诗诗脸上是引以为傲的笑，“那当然，我家歌儿虽不及你家刘逸，但也不差，他要找自然不难。只是他们两个被你祸害了，有你这般女子天天在眼前晃，心气颇高的他们哪愿意将就一般女子”。红阳摊手，“怪我咯？！”，“对了，你们有没想过回天方域，毕竟那里才是你们真正的根，不像我和青云小逸，我们没根，去哪都一样？”。

一旁安静喝茶的戚月看了过来，也在等风温诗诗的回答。温诗诗看了眼夫君，“我都听月的。月去哪，我便去哪。于我，有月的地方就是家”。红阳欣慰地点头，当初劝戚月去找回她这个决定太对了，这般妻子，值得拥有。戚月想了下，“先在这住着吧”。红阳知戚月觉得回去有很大顾虑，他和温诗诗其实是看重家族的，她觉得既然看重，便该去争取，哪怕最后没争取到，也可彻底心安。不过这是戚月他们的事，她不好替他们做决定，如果他们纠结太过，她也只会提出建议而已。

南绍在五年前终于决定走上医者这条路，红阳让她陷入昏迷后将她一身毒素尽数吸去，给她意识里下了不能再用毒害人的命令后，才给了她一大笔钱财，让她自己在恒天域行走。南绍曾经所在的空间被红阳整顿一番后，送给了戚歌，那时候戚歌高兴地摆弄了好几个月，非要说是什么定情信物，看得刘逸都摇头笑他傻小子。

转眼，与人族约定的五十年之约快到了，红阳他们也把恒天域的山山水水玩了一遍，商量着离开。几个人族首领都知他们离开的时间到了，传讯要见众人。红阳一行到这些首领所在的宫殿见了他们，期间自有一番宴饮和不舍。红阳将一个阵盘递给他们，“此阵法的防御，非神帝境不可破，望你们能好好利用。你们这些年的行动和努力我们都明白，我们很快会离开，无边森林的掌控权到时会想办法交到你们手上”，她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如今天下格局为三分。看似平衡，你们却不可掉以轻心，人族，能靠的只有自己。天下之势，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以，你们要不就稳稳地将局势卡在这三分情况下，这不仅仅要求你们能抵御一方，还要有能力抵御其他两方的攻击。这种局势下，两方联合灭掉一方式是最常见的。一旦这个局势开始，就是天下合的开端，人族不能心存侥幸。要不，你们就努力发展，自己把这天下合起来，若你们有此心，我给你们一条建议，除非有很大把握准备亮剑了，平时注意藏拙”。

几个首领受教地点头。红阳继续开口，“若有一天，你们能登临绝顶，我希望，你们能善待众生，多用心智，尽可能少杀戮。还有，我们的来历你们应该猜着了几分，我不希望我们培养的狼去伤害我家乡的人。当然，狼，我们既然能养，便能杀。能不做过界的狼，我们便永远是好朋友”。她说这番话带了主宰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言今，几个首领后背瞬间湿了，忙应下她的要求。刘青云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她的这一面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展露过，戚歌更是开始冒星星眼了。红阳敬了众首领一杯酒，走回刘青云身边，抱着他手臂，瞬间恢复小女子姿态，让众人都恍惚刚才那霸气凌厉的女子是不是她。接着曾经的主帅戚月也说了些话，此番送别宴才散了。

回到铁木森林，戚歌围着红阳转，“姑姑，你刚刚那番好霸气，好有型”。红阳扶额，“小歌儿，姑姑是为了吓他们装的，都是装的，懂吗？”。戚歌摸着后脑勺，“都是装的吗？那姑姑装得好像呀，也挺厉害了”。众人撇嘴，这东西还能装？明明是实实在在的好吗？！她是实实在在地已经走到堪比主宰的地步。红阳对着刘青云一笑，“青云，我想要的只有和你一起。那些，都是为了震慑别人，不让别人打扰我们而已”。刘青云温柔抚着她的长发，“嗯，我都明白”。

这天晚上，众人再次围着火炉，为接下来去哪里问题展开了一番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