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卑微（1/2）

红阳远远感应了一番，这恒天域还真是以魔族为主呀，当然人族也有一些，但都有着一股奇怪的气质，这她想到那位言家夫人给她的一个评价：卑微。是的，人族在这恒天域就是卑微的存在，最底层的存在，比妖族都不如。这与她无心与言家人争辩不同，他们是真的骨子里散发着卑微的感觉，被魔族奴役太久，似把他们身上仅有的一些傲气均磨灭了。

红阳轻叹口气，突然有点理解了那些修炼界人的谈魔色变，但对于人族这般妥协卑微仍不认同，人若无傲骨，还叫活着吗？她心里微叹，不能强求呀，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是自己严苛了。她将探查的情况与众人一一说来，“这里对人修真的很苛刻。想来我们进去也会麻烦许多”。戚月等人皱眉，“来都来了，便进去看看吧。即使有不妥，如此小城镇，当无人能留得住我们”。

众人到得城门，看到城门口的律令，都有些变了脸色，这律令对人族修士的羞辱，这样的侮辱感不亚于红阳当初听到那“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时。那高昂的入城费更是吓人，红阳摇头，将那守城门的两人摄住，其他人施施然进了城门，交入城费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不缺。待守城门的两人清醒过来，红阳一行早已没了踪影，两人对望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记忆都被红阳顺手改了。

城里还是很繁华的，与天方域城里一般，只是这里的人修完全没有天方域人的悠然，有的是小心翼翼和卑躬屈膝，而魔族则以看下等人一般的眼光看着忙忙碌碌的人族。魔族对人族的苛捐重税，限制人身自由，甚至贡献女子之类的各类手段层出不穷，红阳想着相对于这，她只收李家五成收入该是多么仁慈的事，李家的人还不知足。她笑着摇头，不能以此为参照，她又不是真的大魔头。戚月等人不由得皱眉，显然不太能接受这般景象。

华夏上下五千年，什么屈辱的时候没有，抗战时期日本人对华夏子民的奴役，满清时期满族对汉族的奴役，整个封建时期王族对平民的奴役……，她早已见怪不怪。看到那些骨子里已经弯了腰的人，她想起一句话，叫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用在这些人里再正常不过。这样的情况下，救一个两个人族已然无用，这需要来一场大变革，需要一盏明灯，一个人带领他们走出困境，当然她不会是那个人，她很懒，只会找出那个可堪重任的人，然后帮他完成这个艰巨任务。

红阳将她的想法传音给众人，众人眉头皱得更深，戚月更是决定回去再说，这事要干预危险不小，难度不小，事成之后被忌惮的可能性也不小。红阳撇嘴，给众人传音，“我只打算帮他们到能与魔族抗衡，没打算帮他们把魔族彻底打压，只有恒天域忙着内斗，互相不敢乱来，他们才没有精力去干扰天方域”。众人都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魔女还想到了这一层，看来这事她志在必行了。

红阳一行在脸色变幻，不想两个女子虽都已乔装打扮，却仍姿色难掩，早已入了某些人的眼。而有些人作为来自上头的眼线早已在拟关于他们的报告，甚至有人还拿出了铜钱开始算了起来。红阳不由得有点小兴奋，也不传音了，“各位各位，有人在给我算命耶”。众人扶额，哪个活得不耐烦的了要给她算，他们可听说了李家找来的几位先生都因为想给她算卦而死了，李家最后的妥协与这也不无关系。何种命格算不出，除了被人遮掩，便是被天遮掩，被人遮掩还可破，没那么大凶险，被天遮掩却执意要看破就是冒犯上天了，不被上天灭才怪。

对此，红阳倒不认同，什么被天遮掩，她严重怀疑她根本没被安排什么命格，而是那位真正管得了她命格的，到最后关头了不得不厌恶又不耐烦地随手补上一笔，既然根本没有的命格从何算起？无论算出什么都是错，还把那个本就厌烦的家伙惹怒了，真没眼力见，没看到老天根本就不想理这么一个魔女么，你还巴巴来提醒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能不被灭才是怪事。红阳感觉老天就是看不惯她的后妈，厌恶她但又不得不管她，表面物质资质一点不敢缺，却总能整出人和事来把她折腾得半死甚至真死了。她心里正嘀咕着，晴天响起一道惊雷，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似在骂她大胆地乱想。那算卦的人此时已成了飞灰，一阵风吹来，飞灰随风而去，消散于天地间，惊得红阳不禁双手合十，连道，“罪过罪过”，天空又想起一声闷雷，似在因为她的话语带了谴责之意而闷哼。红阳摇头，她也没办法，要算卦的人她阻止不了，天要灭那算卦的人她也阻止不了，只得随他们闹去。

戚月等人看着归于尘埃的人，听说和当面见到的震撼感是不同的，不由得都朝她看去。红阳摊手，“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那人的死无全尸和烟消云散，她不禁又加了两句“罪过罪过”。那几个魔族见此均不由得愣住了，那个负责情报的人正在转动着脑瓜子，准备上报。红阳挑眉，真让他上上报了，自己一行哪能安全得了，当机立断进行了空间封锁，“那几个魔族留不得”，几人迅速出手，两个呼吸的功夫，剩余那几个关注他们的魔族也成了飞灰，散落一地。待她放开空间封锁，其他人都还未发觉异常，见没了那几个魔族也没在意，修炼界遁走方法众多，凭空消失身形的现象很常见。戚月笑看着她，“不怕杀孽？”。红阳撇嘴，“什么杀孽，这些人手里欺压死亡的人族数量说出来都可以吓坏你，这里的人族要不是很能生，早就没了。我这是为民除害。杀不该杀的才是杀孽”。戚月等人摇头，“这样的魔族是杀不完的”。

红阳认可地点头，“所以，我才要改变这样的格局，解这里人族之危，也解天方域之危，一石二鸟”。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戚月出声，“行，这事我们站你这边，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不要客气”。红阳感激地看了几人一眼，“好。现在去吃点东西，听听消息八卦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