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眼泪（1/2）

十分钟后，舒子恒带陶允离开了秦世宇的家，走去停车库的路上夜静风轻，陶允鼓足勇气开口试探：“如果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悄悄地向你表白呢，你会喜欢吗？”

他忽地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星空下，她的眼眸闪烁着不同于往常的光芒，耳廓的边缘有一抹红。

他不笨，明白她的意思，但一时间心里没有更好的答案。

她慢慢抬起脸，忽略快跳出来的心脏，勇敢对视他，她知道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陶允，我是一名军人，我基本没有时间陪伴自己的爱人。”

“其实我不介意。”

“你知道我的工作会什么样的吗？一周只能回家团聚两晚，两地分居的每年30天+路途假，一年疗养一月，每年估计飞行90-100天，政治教育贯穿全年，这单单是正常情况下的，而特殊情况时，一待就是几个月，有时还会有不可预见的危险，任何女人跟着我都不会有安全感。”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轻轻眨了眨眼睛后一颗心无止尽地下沉。原来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意，他并不是完全当她是一个小朋友，他这番话是把她当成平等对象说的。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以后会遇到很多人，有更好的机会，浪费在我身上太可惜了。”其实这些话，他的心在滴血，但他不想伤害她。

她的眼泪不知从何时开始自然而然地往下掉，但嘴角还试图保持微笑，努力装出被拒绝也能坦然接受的洒脱姿态，可惜年纪轻，功力不够，结果凝固在一个哭笑不得的狼狈表情上。

他想用手抹去她的眼泪，但想到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木然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