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春节（1/2）

收假后，陶允的邮箱收到了舒子恒发来的照片，她把照片保存好，每当学习累的时候就打开看看，心情会慢慢地变得平和。

一月中旬进行高三第二次模拟考试，每天都有超负荷的学习量，虽然舒子恒答应她遇到不懂的题目可以打电话请教他，但是她仍然不敢轻易去打扰他。

高三最后一个假期来临，难得的是，学校补课安排在年后初八，把近二十天的时间留给学生自己安排。

放假前，梁仕轩请学习小组的人吃饭，庆祝他们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是那一天的饭后，梁仕轩单独和杨佳有了一次对话，他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情意，委婉地问她能不能在不久的将来，等他们上大学之后给他一个机会，可惜的是，杨佳依旧拒绝了他。

陶允在寒假里制定了一个学习时间表，努力去施行，其他人都很支持她，他爸爸一有时间就和她谈心，而陶母烧的饭菜越来越精致可口，他们都配合她的作息，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她的学习。

毕竟离高考不远了，陶允成了所有人特别关心的对象，新年也留在了市里。

为了保持精神充沛，陶允养成了每天傍晚慢跑一小时的好习惯，正好出了小区就有一条安静宽敞的马路，行人不多，适合当跑道，她坚持下来，有时候一个人跑，有时候会和她爸爸一起跑，跑完就回家，洗个澡后吃陶母做的饭，然后回房看书。

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连带着情绪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有一回，她实在是有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想起之前的约定便鼓起勇气打电话给舒子恒，碰巧他有时间，在电话里告诉她解题的过程，在那之后她还打过好几次，不过他人很多时候都在医院，接到她的电话会先拿笔记下题目，等过了半个小时再回电话，偶尔是一两个小时，但不管时间多长，他都会回复。

虽然她在克制，但是事实上她是有些依赖他了，一碰到难题耳边就会浮现他的声音。

寒假里还有一天很有意义，除夕之夜，她微信上收到了他发的一个大红包，188元，她开心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想不到他还记得，为了表达谢意，她约他第二天到她学校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也就是大年初一那天，她请客，最初他还有些犹豫，后来在她的缠磨下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陶允起了床，吃了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背着书包出门了。等她到达昨晚他们说好的地点时，舒子恒已等在了那里。

今天他穿了一套灰色的休闲装，白色的运动鞋，斜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整个人都充满着青春气息，显得很年轻，像个大学生一样，她远远地看着，眼里充满了痴迷，舍不得挪开视线。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似乎发现了她，朝她走了过来。

她有些紧张激动，一个多月不见了，他好像瘦了不少，她想也许他压力真的很大吧。

“新年快乐，你怎么来这么早？吃早餐了吗？”他来到她跟前，看着她问。

“你也快乐，我吃过了，你不是比我来得更早吗？”她镇定自己紧张的情绪，开心地问，“你呢，吃了吗？”

“吃了一些。”他说，“你还想吃什么？我再去买一些。”

“不用，我今天真的吃饱了，我吃了我妈妈包的一条大粽子。”她两眼弯弯地笑着。

他看着她幸福快乐的样子，阴郁的心也被感染了，想想自己好多年都没回家过年了，一直都是在部队和大伙儿一起过，而今年回来，父亲却在了医院，母亲也在医院一起陪着。

电影院还没开门，他们一路往前走。

她发现他今天的话特别少，猜测可能和舒叔叔的病情有关，轻声问他：“舒叔叔最近的治疗还顺利吗？”

他顿了顿，然后有些低落地说：“他的病情加重了，发生了转移。有时咳出一些血，比以前虚弱了不少。”

陶允呆了呆，想不到病情演变得那么快，抬头看他，察觉他眼底有些淡薄的血丝，应该是太累的缘故。

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像是一句无用的空话，干脆闭嘴，也跟着他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