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战机（2/2）

陶允眼睛一亮，赶紧往上爬。

舒子恒稍稍托她的腿，她顺利爬了上去。

驾驶舱里不是很宽敞，但操作盘上有一堆复杂的按钮和拉杆。

她一一用手摸了，觉得好玩：“你会开吗?”

“废话。”

她把脸凑到仪表盘边，认真琢磨着各个按钮，无意识地说了句：“其实，有段时间，在教室，我一听到天空中隆隆飞过的飞机就会想起你，也不知为什么，好喜欢战斗机。”

舒子恒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女孩，唇角微弯。

太阳从操场那头照过来，洒在机库里，柔光一片

她趴在驾驶室的方向盘上各种摸索，他插兜站在旁边。

世界安安静静的，像一幅画。

他很确定，29年这颗荒芜的心，只因这个女孩那浅浅一笑，充实了。

而她说完刚才的话，稍许低落，抬眸看一眼外边阳光笼罩的荒草地，又低头盯着驾驶室上的按钮掩饰住情绪，轻声说:“如果早点认识你就好了……真遗憾。”

他双手插在兜里，微低着头，淡笑道:“没事，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陶允听见这话，安静想一想，又笑了。人也坐起身，继续在驾驶室里玩。

她恢复了精神，在舱内转来转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玩玩那个，一会趴趴窗口，一会望望后边。

舒子恒侧了个身，倚靠在机身上着看她玩，眼中含笑。

她玩了很久，他就看了很久。

他忽问:“这么喜欢?”

“嗯?”

“这么喜欢战斗机?”

“嗯，特别喜欢。”陶允歪着头，抓着操作杆。

舒子恒静望她一秒，道:“下次如果有时间带你开一下。”

陶允一愣，有一秒没动静，抬头看看前方，半晌后，立刻扭头。

“真的?”她眼睛里亮光闪闪。

他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了?”

“没有。”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道：“我真的可以坐吗？”

“你喜欢就好。”他轻轻地说。

“我真的可以坐战斗机里飞上蓝天？”她开心得有点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快了。

太阳笼着她大大的笑脸，他有些动容，问：“开心吗?”

“开心。”她点头，只想扑去他怀里。机也不玩了，人迅速挪到门边，

她朝他伸出双臂，“能抱一下我吗？我感觉不真实，好像在做梦。”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地伸出手抱住她，顺便把她从战斗机里抱了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抱一个女孩的身子，很轻，即使隔着军大衣也能感觉到柔软无骨的身子，他下意识稍稍加重了点力道。

她贴着他的身子滑落，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下一秒会摔倒在地上。

在她磨蹭下，他沉睡多年的欲望，苏醒了，他赶紧放开她，往外走，生怕吓到了她。

而她却不知道她早已掀起千层浪，继续问各种问题，走几步问一个，还好他一路上都给予她最通俗的答案，等走出机库，她已经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词汇，其中对一个叫“偷心造”的名词印象深刻，他解释说那是一种机身斗拱的构造形式之一，她却在心里把这个词想得异常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