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军区（2/2）

“很好，很暖和了，谢谢！”她两眼笑得弯弯的，很明媚，一尘不染地看着他。

他心里软得要化了，这一刻他有了私心，他想把她占为己有，属于他一个人的，但想到她太小，他迟疑了，他怕她上了大学遇到更年轻的，第一次他在乎了自己的年龄。

进了营地，她跟在他身边走，离的很近。

操场上草色枯黄，踩在脚底松松软软，又带点儿粗糙感。

陶允四处看看，偌大的地方，一片空旷。天高草黄，只有他俩。

她问:“你们平时都在这儿训练?”

“嗯，不出机的时候都在训练。”

“都练些什么呀?”

“体能训练是基础，像翻墙爬楼那类属于技能。除了这两大类，还得上文化课，学物理化学，都是些跟飞行有关的。”他回答起她的问题来，异常耐心，“另外，战斗机如何操作，也要学。”

她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感叹他们要做的事还真多。

舒子恒说着，看她一眼，北风吹着她的发，一丝丝划过脸庞。

他下意识抬手勾一勾她脸上的发丝别在她耳后，说:“待会时间够，带你去看看。”

“好呀。”因他不经意的动作，她脸有些红。

快走到宿舍楼了，他稍稍停下脚步，问:“要不要见见我的兵？”

“嗯，好。”陶允跟在他身后，想一想，又理了理头发，心有些紧张，都怪自己一时嘴快。

“别紧张。”走在前头的他说。

走进一个宿舍，一大群年轻男人聚在里头，清一色的深蓝色军装。

见舒子恒走进来，士兵们齐齐叫了声:“舒队!”

舒子恒点点头，回头看一眼，陶允抿着唇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神有些无处安放。

狭小空间里挤满了男人，几乎没有空地，跟男人窝似的。

不知谁先发现了门口的她，大声一叫“嫂子？”接着一堆大男人们起哄，拍床的拍床，敲桌的敲桌，跺地的跺地，声势浩大，瞅着门口那窈窕的身影。

舒子恒回头，看陶允，也不解释，来之前他也许会解释，但此时此刻他不想了，低沉着嗓音说:“过来。”

陶允看一眼满屋子挤挤攘攘的男人，而他又没解释她的身份，双颊绯红。

“过来啊——”舒子恒轻声，上前一大步去拉她的手。

男人粗粝宽大的手掌刚碰上女人娇小白嫩的手，一瞬间，宿舍里再次响起鼎沸的起哄:“哦!!!——”

要掀翻屋顶。

大小伙子全都眼睛亮亮地看。

陶允红着脸挨在舒子恒身边，抿唇望着大家笑，眼睛弯弯。

舒子恒操着洪亮的大桑音喊到：“全体集合。”

话音一落，坐在桌上、椅上、床上的士兵们齐刷刷跳下来站好，身板挺直，统一敬军礼:

“嫂子好!!!”

陶允脸都快红得出血了，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不知如何用言语回应，想解释不是他们嫂子，但感觉又丢了他的脸，刚才他也没解释，想到这她心里一惊，难道他默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但很快这个答案就被她否定了，也许他不想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