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凝重（1/2）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奇怪，陶允逐渐认识到一点，他们的确没什么其他话可说，毕竟年龄的代沟不是一般的大。

舒叔叔住在肿瘤科，不巧的是，陶允和舒子恒赶到的时候，他刚好睡下，护士说他昨夜咳了一晚1，没怎么睡，现在需要补眠，尽量别进去，免得惊醒他，而他母亲则刚回家拿换洗衣服了。

于是，陶允只好透过门框上的玻璃看看病床上熟睡的老人，在他脸上似乎没有了那日的光泽，瘦了很多，尤其是那条伸出被窝挂点滴的胳膊，让人心疼。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舒子恒说：“你在走廊等我一会，我去下医生办公室，然后送你回去。”

她转过身，对他说：“好，希望舒叔叔可以好好睡一觉。”

办公室内，李一凡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其实他真的累了，昨天晚上一台因脑部肿瘤破裂而引发颅内大出血手术从晚上九点就做到了早上八点钟，如果不是好友舒子恒，别说等半个钟，一分钟都直接走人了！

舒子恒走过去用手敲了敲桌子，说：“是我。”

李一凡抬起头，坏坏一笑，“老实交代，一向把时间看做生命的你，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干什么去了？如果是泡女人，我可放过你！”

舒子恒不想交代什么，闷声道：“说正事。”

“你的就是时间，老子的不是时间啊。”李一凡有点想暴跳如雷，但想想自己打不过他，还是免了。

舒子恒看着好友，也不和他计较，问：“手术几率有多大？”

李一凡也不再调侃他，凝重地说：“你想听实话么？”

“说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接受得了。”

“叔，其实不适合做手术，因为肿瘤位置基本贴近了肺主动脉，做手术很危险，成功率不到3%。”李一凡其实很不想与他谈到这一步，但是经过他一周多反复研究，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我最怕的是以后肿瘤长大了把动脉压破，就无力回天了。”

舒子恒听了李一凡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想不到情况这么严重，他相信如果还有任何一个可行的机会，好友都不会这样说，毕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bert vogelstein的得意门生。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平缓了下情绪才问道：“那大概还能活多久？”

“叔属于肺鳞癌，而肺鳞癌是没有偏方治愈的，临床上只能通过手术，化疗、放疗的治疗方法来进行缓解症状，是不能根治的。说实话，这种癌早期发现，医学上均以5年存活率来估算生存时间，确诊后86％的患者在五年内死亡。可怕的是叔现在的肿瘤位置在主动脉那里，根本动不了手术。”

“那你的方案是什么？”看着李一凡，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