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石项链（1/2）

他俩浑身是血赶回军校。已是子夜，整个军校灯火通明，但鸦雀无声。虽一片素色，但肃穆庄严，整个军校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他俩各自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宿舍。清然悲痛万分，难以置信这一天里发生的一切。

一早，低哀的音乐声就开始不停地循环播放着，虽然已经是天亮了，但是没有了往日同学们的嬉闹声。

“军校里有日本人。”清然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人会是谁？她不知道现在该相信谁？又把看见的情况汇报给谁？她只是默默地坐着，泪水一次又一次涌出眼眶，这个姿势已经不知道保持了多少时间。

御剑静静地端着早餐走进清然的宿舍，看着她在一旁默默垂泪，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清然，我明天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清然泪眼婆娑，但语气坚定。

“御剑，我们看到的，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们现在搞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任何人都不要相信。”每当这个时候，御剑感觉清然冷静得不像一个孩子，而像一个深谋远虑的谋略家。

“御剑，还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呢。”

这时，下面传来一阵疯癫声，刘素素披散着长发，又是叫又是哭，“魔鬼，吃人，骨头”这些字眼颠三倒四地念着。

赵子涵依旧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一头头发擦得油光程亮，带着几个一向比较要好的同学在操场中央的柏油马路上冲过来，来到刘素素身边，揪住她的衣服就往地牢的方向走。

“他们要把她关起来，御剑。”清然靠在御剑的背上，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御剑并不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清然，我送你回家。求你了。”

“不，这么多人，尸骨未寒。我不回去。”

御剑只有默默叹气，不知该怎么劝解这个柔弱又坚韧的女孩。

三天吊唁之后，上课照样进行，只是从以前的40人，减少到了18人。

这段经历，让清然长大了不少，她的脸上褪去了那层稚嫩，多了一份坚强执着。她比以前更加刻苦，她也发觉锻炼可以让她一次次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

跳高、腾空、翻越、匍匐前进在一次次地训练中，清然都不曾落后。

新来的教官曾对这个瘦小的女学生不屑一顾，几天训练下来发觉这个女孩身上有一股子倔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更让他琢磨不清的是其他学生一天训练下来，一身子汗骚味。唯独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

“明天早上，我们练习射击，请大家做好准备。今天原地解散。”副官在一旁发出命令。

以往清然听到可以下课了，第一个会拍手叫好。可御剑发现自从那次行动之后，小女孩长大了，少了那份天真无邪。忧伤会时不时地爬上她的眉梢眼角。每当这时候，御剑的内心都有被针刺痛般的感觉。

今天结束训练，清然依旧默默地向前走着，御剑刚想追上去，慧颖跑上来拦住了他，“表哥，我们去学校外面吃点好吃的，我请客。”御剑并不理会，眼睛依旧望着清然的方向，副官1米85的个子当在了清然面前，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清然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