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苗寨风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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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琼为了便于和家人联系,出来支教时特意买了一个手机,可是在这里经常打不通,因为没信号,就算是有信号也很微弱从来没有满格的,有时,她不得不在学校周围地势稍高有地方转动。
这天,她接到郭帮城的一个电话,他说要在国庆的时候来贵州探望米琼。米琼内心很是不情愿郭帮城过来,可他说就当是国庆出来旅游了。
对于郭帮城,米琼既提不起激情,却也无力去拒绝,处在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中。暑假在家里出来之前,她去了金欢欢的培训中心,看到郭帮城画的油画,还有柳烟桥画的版画,不由自主的跟金欢欢聊起他们来。
“柳烟桥总是提起你,看得出来他喜欢上你了。”金欢欢还不知道郭帮城一直在追求米琼。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和柳烟桥就没认识多久。”米琼也没把柳烟桥放在心上。
“柳烟桥这个人还是蛮懂得关心人的,做事也细心,颇有艺术涵养;不过,我还是喜欢郭帮城,帅气、阳刚,有男人味!”金欢欢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郭帮城的爱慕。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没觉得……”米琼说。
“可惜郭帮城分配到深圳去了,柳烟桥却分到了富川师范,他们俩人要是掉换一下就好。”金欢欢说,“米琼,要不你也回我们富川算了,到时候你和柳烟桥在一起多好啊。”
“你别乱点鸳鸯谱了,还是管你自己吧。”米琼不以为然地说。
“我也不是拉郎配,主要是舍不得你去贵州,那里穷山恶水,怕你遭不了那份罪,你说你要是呆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还好,出去支什么教啊?”金欢欢说。
“没你说得那么可怕,支教嘛,最多一年就回来了。”米琼本来可以分配到水果湖中学,那可是个“官二代”学校,在那里就读的非富即贵,许多都是省委大院的孩子,毕业生打破了头都想往里钻,可米琼最后选择去了湖北省艺术学校。这所学校的前身其实就是成立于1957年的湖北省艺术学院,学院历史上曾几经院系重组,数度分合更名。1985年湖北省艺术学院再度一分为三:音乐科系剥离成立了武汉音乐学院,美术科系析出成立了湖北美术学院,剩下的戏曲科系还原成湖北省戏曲学校。1992年,湖北省戏曲学校和湖北省文化艺术干部学校合并,就是现在的湖北省艺术学校。
米琼之所以选择湖北省艺术学校,或许是看重这里有戏曲科,也或许是这所学校和武汉音乐学院有很深的渊源。去省艺校报到后,米琼就来支教了,但她没想到贵州山区的贫穷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学校处在群山之中,这一带由于自然条件恶劣,号称小西藏。大山的闭塞,曾经有一个说法在志愿者中间流传:一位乡干部说,乡里有个村通了电,请来电影队放电影,屏幕上一颗炸弹“爆炸”了,竟吓得看电影的人跑了个干净。第二天一群小孩跑到原地四处寻找,一问,原来是在“找弹壳”……
这里的人们生活水平实在是让人不敢想像,虽说地处西南,但这是平均海拔1700米以上的高寒地区,长不了水稻和小麦,很少吃米饭和面食,极少的地方可以种荞麦和玉米,而丰产的土豆成了这里的主食。学生上学的路途非常远,有些学生往返一次就得五六个小时。许多学生其实一天就吃两顿,中餐是不吃的。中午放学后,经常一大群学生排着队在学校的一个水井喝水充饥。偶尔有些学生会在学校的墙角烧上几个土豆,再蘸上一点辣椒粉,就成了他们一顿中餐。
眼见天气渐渐转凉了,许多学生身上的衣服依然单薄,有些住校生棉被很难抵御快要到来的严寒。这些情景让米琼看在眼里,难过在心上,她不知道自己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来自深圳的张清波为自己班上几个家境贫寒的学生联系了资助,可这些资金解决不了这里的大面积贫困。
在这样的条件下,学生很少有能上到初中毕业的,大多数人都是中途辍学外出打工。
据说,有一年暑假厚寨中学校长和学校的几个老师相约南下深圳打工,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毕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过着单调清贫的生活。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认真思考过是否回来。
他们一起进了深圳龙岗一家电子厂,住进了集体宿舍,站在流水生产线旁,用握粉笔的手摆弄起千百个电子元件,也想在深圳改变生活的梦想。白天,他们在流水线边忙腾,晚上,他们会买上几瓶啤酒,几碟小菜,围在一起饮酒聊天,可他们总是会想念山村,会思考回到山村还是留在都市。最终,校长带着几个老师从深圳回到了偏远山村,放弃梦想,回归现实,没有高尚的理由,他们回来了,继续在这所偏远山村学校艰辛前行。
刚来的时候,她也是凭着一股热血和激情,觉得作为九十年代的大学生就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到西部去,到贫困地区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尽管这里的贫穷落后完全超越了米琼的想象力,但是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无论环境如何艰苦,都要坚持到下一轮志愿者的到来。米琼此时对国家推行的科教兴国战略和扶贫攻坚计划有了较深刻的理解: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共同富裕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而这需要我们社会各个行业各条战线通力协作才能实现我们所期盼的全民小康。
转眼已经到了国庆,学校照常放假。这天刚好是赶集的日子,一个老师背着背篓说是和校长去镇上买山羊,给老师们打牙祭。米琼和薛飞飞等几个志愿者相约和校长他们一起上街去。因为要装山羊,学校租一辆小三轮车,这是农村常见的交通工具。除了校长带着一个本校的老师,四个志愿者倾巢出动,六个人挤在三轮车里刚好一边坐了三个人,里面显得有点拥挤。
在路上,不时看到去赶集的山民们,有的抱着鸡,也有的赶着猪,他们都是是步行,但也有的赶着马车去赶集的,路上偶尔也能见到那种破烂不堪早已淘汰的拖拉机。
三轮车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来到了镇上。下车后,米琼屁股感觉有点生疼;薛飞飞一下车就要找厕所。俩人好不容易在小镇边缘找到了一个厕所,米琼发现小镇真是太小了,一条主街几乎一眼望得到头,再兼带几条支路,当仁不让地成了这里的经济、交通中心,在山民的眼中就是城市了。
在主街上,也有许多两层高的楼房在山里很是惹眼。一辆拉着肥猪的马车从眼前驶过,上面除了赶车人,硬生生的搭载了五个人。旁边一群背着崭新叠摞在一起崭新背篓的山里女子,很显然拿到集市里来卖的。由于是山区,平原地区的箩担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所以背篓成了最普遍的运载用具。经过一家弹棉花店,里面传来阵阵刺耳的声音,店门外面堆了一叠用以招徕生意的簇新棉被。等到入冬后,店里的生意就会忙起来。米琼跟薛飞飞合计着是不是该买一床新棉被,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米琼的提议立即得到薛飞飞的赞同,来自深圳的她确实有点受不了这里的气候,虽然才刚交十月份,晚上就已经有点冷得受不了。她们问了一下价钱后,决定先去集市里逛逛,等到回去的时候顺带把棉被买上。
在集市里,米琼找到了校长和其他几个男老师,他们正在买山羊。谈好价钱后,一只黑山羊被俩个山民抬上了磅称,可那只山羊死活不肯就范。校长一声让我来,只见他一个人把山羊抱了起来,和羊一起站到了磅称上,示意卖羊人称好后,自己又独自站了上去。
买好了山羊,还得买两只鸡。
鸡市在服装鞋帽市场一角,所谓的服装鞋帽市场就是在一块不算大的空地上,用竹竿撑起帆布或是能遮阳的篷布,自发形成的跳蚤市场。
在市场的一角,许多卖鸡人抱着鸡蹲在那里等候着买家。一位穿着桃红上衣的妇女两手各抱一只鸡站在那里,从那急切的眼神来看,她或许是手头急需钱用了,巴不得立马有人买走她手中的鸡。
这里买鸡和卖鸡的方式也非常特别,不是论“斤”的,而是论“只”卖。校长很是熟练地上去用手这样拈量一下,估计了一下鸡的重量,然后就和那妇女讨价还价。听校长说,这里不仅仅是鸡的买卖,包括猪的买卖都是采取这种方式,真让人惊奇。
“那刚才买羊为什么称得那么准呢?”米琼有点不解地问校长。
“哦,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校长说。
回去的路上,薛飞飞小声的在米琼耳边说:“米老师,回去我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米琼有点诧异。
在操场的一角,校长的老婆早就把一口大锅架在那里,准备杀羊了。
校长一家人住在一间空教室里,而原来他们一家住的两间房子也腾出来给了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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