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我要为他偿命（1/2）

好不容易等苏念的情绪稳定下来，顾南衍刚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看到她眼角留下的泪痕，一颗颗泪珠都那么的饱满晶莹，每一颗都足以将他的肌肤融化。

低头，顾南衍心疼的吻去苏念脸上的泪珠，强忍着心里的酸胀，将苏念抱得更紧了。

顾南衍原以为苏念并没有醒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她睁开了眼，原本黑亮璀璨的瞳孔，此刻一片血红，甚至没有任何光泽，有的只是惊慌、害怕，一张小脸也苍白的毫无血色。

见苏念醒了，顾南衍愣了下，便立即笑着开口：“念念，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一些吃的送过来，怎么样？”

苏念没有回答顾南衍，血红一片的眼睛没有任何人光芒，看着顾南衍又像是没有在看顾南衍，就好像她什么都看不前，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一般。

见苏念这样的状态，顾南衍心中有些焦急、担忧，但他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去刺激苏念，笑的越发温柔、平静，嘴里说着调侃的话语。

“念念，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又变帅了？怎么样，你老公我这张脸够给你长脸吧？瞧瞧你，都看呆了呢，哈哈，这么爱看，以后就一直这么看着吧。”

顾南衍本来是想要逗苏念笑，可他发现，不管他说什么，苏念都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一般，要不是她眼底还跳跃着惊慌、害怕，他当真会以为苏念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了，不过她的状况看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在顾南衍想着法想让苏念有点反应，苏念忽然开口了，那嗓音沙哑的像是磨砂机里发出来嘎吱嘎吱怪异的声音，其中不乏颤音。

“顾南衍，我撞死人了，我杀人了，我成杀人凶手了，我会被抓，我会抓牢，那个人回来找我了，他让我偿命，他要杀了我，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要他的命，我只想逃出去，我没想杀人，我真的没想杀人。”

听着苏念这些话，顾南衍疼到都要窒息了，双手捧着苏念冰冷的脸，脸上的笑意温柔的很，话语也很轻柔，说出的话却无比的笃定、坚定。

“念念，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杀人，你没有撞死人，不会有人找你偿命，不会有人要杀你，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别怕。”

顾南衍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让苏念眼前的光芒一亮，但也只是瞬间而已，她的眼神再次死寂的让人害怕，更甚至一点也不相信顾南衍说的话。

“不，不是的，我真的撞死人了，血，好多血，他死了，被我撞死了，我是杀人凶手，我应该偿命。对，我应该偿命，我应该把命还给他，他就不会来找我了，对，偿命，偿命。”

苏念像是找到了解脱、赎罪的办法，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一直说着‘偿命偿命’，人也挣扎着要下床要找东西，要不是顾南衍紧紧抱着她，怕是苏念现在已经做出伤害她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