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嗜睡技能（1/2）

教坊内，德儿气道，你怎么越来越虚伪了！明明不想陪我，为什么就不承认！

雪舞感到无比冤枉，刚要解释，但忽然转念一想，我是不想陪德儿吗？我在那一刻的确就是不想陪她呀，我得把事情跟薛婕妤说完呀。

如此想着，便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辩解。

德儿见她不反驳，气先消了几分，说道，那你跑去哪了？

雪舞灵机一动，说道，我去找燕妃娘娘了，想说说咱们的处境。

德儿道，找到了吗？娘娘怎么说？

雪舞道，娘娘昨儿睡的晚，我去的太早了，她还没起呢。

德儿道，那我去！说着就往外走。

雪舞拉住她道，哎呦小祖宗，你这样就去，不怕吓着人啊？于是拉着德儿梳洗起来。

德儿见雪舞给她梳头时小手冻得通红，不免心疼的说道，表姐早说这边艰苦，我非不听她的，让你受苦了。

雪舞道，你说什么呢，明知我不怕冷的。

德儿奇道，你不怕冷吗？

雪舞忽然惊诧自己说漏了嘴。她从小通体冰冷，文府请了好多大夫给她看，都说她是天生寒体，很不好医。却不知她根本不是人族。如今说漏了嘴，只好将计就计，说道，对啊，我不冷啊，说着往手上呵了一口气。

德儿笑道，还说不冷呢，拿来我给你捂捂。

雪舞道，好的等一会儿，马上就梳完了。

雪舞梳好了头，把手放进德儿手里。德儿感觉自己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道，你这个手，冷的快赶上外面的雪了。

雪舞刚要偷笑，却忽然发现她感知不到德儿手上的热度。最近奇怪的事情是多，薛婕妤要是不提醒她她还没有察觉。

德儿道，你在想什么呢？

雪舞道，你去找燕妃娘娘，准备怎么说？

德儿道，还能怎么说，就直接说呗。

雪舞道，这样不好。我们还是先找乐坊的教管女官说一下。

两人于是去找女官不提。

却说是日晚间，皇帝想去燕妃那见见德儿，却发现德儿不在燕妃宫中，又不好意思问。直到两人就寝，燕妃仿佛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德儿进宫了，住在教坊。

皇帝道，教坊？

燕妃道，嗯，她说两边路远，不愿意来回折腾。说着把抱着皇帝的手紧了紧。

皇帝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她没问你为什么突然让她进宫跳舞？

燕妃道，这个倒是没问。但是我总感觉，这孩子是真的不愿意来。

皇帝道，哦？

燕妃发觉说错了话，赶紧不动声色的圆场道，你知道的，世家大族的女儿从来不学跳舞。我那个姨母，就连小时候玩玩弓箭都被人说没了正形，还好他爹喜欢，才让她接着玩了下去。

皇帝道，嗯。那时的女儿太拘谨，依朕看跳跳舞射射箭，没什么不好的嘛。

燕妃道，话说回来，陛下想给她一个什么封号？

皇帝笑道，果然还是一家人亲，她连春选的考试都还没通过，你就想着给她讨封号了。

燕妃笑道，既然要讨，自然要早，要不等别人都讨没了，我们怕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着。

皇帝道，如果按制，她的家世，讨个才人是不难的。

燕妃笑道，天下有才的人多，有色者少。我们德儿才貌双全，才人就留给别人吧，还是美人更适合她。

皇帝笑道，你这个由头找的不错，还有才人多，有色者少。你怎么不说美人比才人整整高了一级呢？

燕妃笑道，当然不是这么说，要不为什么才人是五个，美人是四个？还不是美人少，所以金贵；挑不出来，所以只设立四个吗？

皇帝听完，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亏你想得出来，这么深奥的道理，朕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燕妃笑道，宫制的玄机深着呢，不比外庭差吧？

皇帝笑道，不差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妃道，那么陛下允了？

皇帝道，嗯。一切等她春选结束再行定夺。

燕妃听了这话，气得胳肢皇帝道，好哇，说了这半天，也不卖个面子给我，陛下定是嫌我老了，好糊弄了！

皇帝笑道，你老是老了，但是还是一样漂亮，要不这个美人给你当吧。

两人打情骂俏，不做赘述。

却说下午德雪两人去找内坊教管姑姑的时候竟无意中听见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