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室之请（1/2）

却说，虞夫人带着奶娘不知往哪去了，德儿和雪舞赶紧回屋密谋。德儿想着小时候挨板子，一院子的人站着看她笑话，眼泪就断线的珠子一般的往下掉。自从进了京，她娘还真没打过她，但越是不打，她心里越害怕，这是一种等待中的焦虑。雪舞是最明白的了，就像她时常害怕德儿发癫，但德儿大多数时候也不发癫，可是越不发癫她就越害怕，总怕她终究有一日要发癫。话是有点绕，但理还是这么个理，就像你明知道考不好会挨骂，但是不知道哪一天挨，你就得心惊胆战的等着，直到有一天真挨骂了，可能反而放下了。德儿如今就是这种焦虑。

这里且说，雪舞看着德儿神思里的那段哀伤，知道她是何等憎恨这种屈辱，连带着，其实也憎恨她娘。她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严厉父母，她娘的存在，是她此生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根源。

且说两人在房里密谋，德儿哭得像只挨了打的仓鼠，雪舞为了分散她注意，便一直安慰她说，这个头疼只要咬实了，只要夫人不去学里查，必然是发现不了的。到时候让刘大夫装模作样的给你开几服药，就说是洛川长公主派人去开的，夫人就更不敢说什么了。放心放心，实在不行把虞信南向节向斌他们都找来，就咬死了是夫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你板子，刚好打到你的头了，你头疼的受不了，需要回来就医。

德儿突然不哭了，傻傻的看着雪舞道，你怎么知道他打我头了？我刚才差点给忘了。

雪舞一怔，笑道，你怎么那么楞呢，那就更好办了呀，就说伤着头了嘛。那迟到是不对，但是他也不能上来就打啊是不是。咱们又不是什么平门小户，能让他说打就打吗？

不，德儿赶紧捂她的嘴，说道，娘最讨厌咱们扯上门户，这句千万不能说。

雪舞拿开她手道，哎呀不说不说。你不说你舅娘也得说。上回她刚说完，我们德儿是女孩，你们那尺子鞭子的不要动不动就下来，怎么也给我留几分薄面。诶你上回是因为什么事挨打来着？

德儿气道，考试作弊，你提这事干嘛？

雪舞笑道，从小到大都考第一，来了京城竟然要作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京中人学业是有多精湛呢。

德儿道，不是说好不说这事了嘛，你干嘛又提起来。

雪舞笑道，我觉得好玩呀。你说那赵夫子怎么就盯上你了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学里为数不多的女孩，而且还是长公主的亲戚……

雪舞正想着，突然哎呦了一下。

德儿道，哎呀你怎么老哎呦哎呦的，你哎呦的我心里总是咯噔咯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