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1/2）

顾盼望着自己，屋外静悄悄的，如同从前一般，也是在这样的月色里，她似乎还能闻到当时那淡淡的花香。

她坐在母后放置在殿外的贵妃椅上，闭着眼睛，吹着清风，莫名觉得舒心。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他，那时候的沈至总会穿一身黑衣安静的守护在她身边。

那时候，多么遥远的词啊，是她怎么跨也跨不过去的曾经。

顾盼记得，那时候的她可以黏着他撒娇，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可是后来她只能独自站在宫殿外看着他今日又宿在了莫个妃嫔那，心中再大的醋意又如何，她只能苦笑着放手罢了。她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丈夫的人，可是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又一个误会，没有机会让她辩解，直至后来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给了她机会，她也不想再提及从前。是她一步步将他推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是她自己斩断了她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是她从一开始便有了扑死的决定。

她多么想亲耳听见他说，这些日子的照顾不是源于愧疚，而是爱她，她想要的爱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她不想再卑微的爱一个人，都是帝王心深似海，她如今只想要一个答案，想要明白这后宫佳丽三千，她究竟是不是他的最爱。

顾盼皱着眉走到素日里写字的案台上，铺好纸张，将手边的毛笔沾了点墨便开始书写。

寥寥几笔却极其符合她现在的思绪。她的笔锋像他，张狂不羁。“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默念着自己所写的话，一字一句语调轻柔。

她闭上眼睛，满身的倦意。她阻止不了记忆的流失，她甚至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象着他的眉目却不知道何时起竟开始模糊起来。她与他的记忆从脑海中匆匆闪过便再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