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生木【七】（1/2）

“呵。”男人自嘲一笑，手一用力，将那把刺在他心口上的那把剑从身上拔出，至始至终他眉头不曾皱了下，任凭血疯狂的染红他的白衣——那是她亲手刺下的，那个用尽一切去新信任的女人。

一滴血，小小的。它滴在祭司的脸颊上。男人说：“既然如此，我想让你看一下，你所保护的这些人，你护在身后的这些人。”

他抬起头，俯视着下面那群颤栗的人们，此刻他已没了悲伤，没了愤怒，有的是无法形容的玩味：“听着，如果你们想活着，明日午时，将女祭司献我魔族，我魔族许诺，十年之内不再进攻人族！”

这席话，是杀戮的魔兽们停了下来飞翔的，陆战的……黑压压一片，跪伏于男人脚下，他们的王的脚下。

女子彻底愣住了，缓缓回头，看着身下不说一句话的人们。

午夜将至，人族境内，祭台之上，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子。她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衣男说：“如何，感觉还好吗。”光鲜的外衣之下，心口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出血。

绑住她的藤蔓散开，她落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她说：“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倔犟地扬起头，“是我自己要来的！而且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苍白无血的脸上，尽是冰冷的嘲讽，要和他同归于尽么？

他从生下到现在，仅有几百年。他从没有信任过一个人，却独独信任她，爱她，真的不值得，不值得！

他白翼一扑，飞上空中，直视同他在一水平的女子，召唤出本命元器。白色的竖琴，感动主人的情绪，白光隐现——其中的器灵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