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中8（1/2）

繁花时空1：

隔天早上，顾小穗跟随一楼的侍应来到公馆后院的小楼里与旖龄她们汇合，大家都在餐桌上讨论着晚上的皇家音乐秀。

“今天，每家报纸的头版新闻，都是大篇幅地报道关于这音乐秀诶！”旖龄翻看着手中的报纸绘声绘色地评价道，“大部分都跟那些歌手的唱功好坏无关，全在描述他们最近的花边新闻。这帮记者也是够无聊的。”

“你想他们写什么？”利克阳平静地问道。

“好歹这场秀也是耗费六个月之久才筹备完成的，怎么也得写些关于这场秀的正面宣传啊！”旖龄很不高兴地抱怨道，“搞这么多没营养的花招，根本就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其实，是利克阳雇用那些专业的新闻发言提前做的删选，看看最近，歌迷们都在意些什么，就要重点报道，这样才能让消息传播得更迅速。

“这个活动本来就是亦城演艺界大都数艺人公认得全年最大音乐盛宴了。林戈、爱巴拉也名列其中，完全不需要你这么掏空心思地做这些有损身价得事情。”旖龄深信不疑，如果十几年前得利克阳，一定会说和她一样得话。

“旖龄姐，你知道吗，这一次确实破纪录了，开票得头一天晚上，竟然酒有上千名的粉丝整夜排队买票。大部分的人干脆带着凉鞋，枕头睡在了旁边。”利颜就像亲眼目睹了一般，讲得甚是逼真，“当售票口一开，你猜怎么招？橱窗瞬间被挤碎了，十几个人被扎伤。”

“看来今天晚上要是不派足够多的保安，现场的治安也是堪忧啊！”旖龄提醒着一直喝着茶的利克阳，“怎么，这样的效果，你还满意不？”

“演出还没有结束，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都有人受伤了，还高兴，亏你说得出口！”旖龄不信利克阳没有听出她刚才那句反讽的话，觉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商言商。钱赚到了，难道我要哭不成？”利克阳说得相当坦然，朝着旖龄说道，“你别忘了跟《观察》周刊的主编打个招呼，那件事情，今晚一定要办好！”

“知道了！”旖龄心里默默地想：他这么做，真是要把那个人彻底赶出娱乐圈啊！竟然选在了自己主办的盛宴上，下这么大的堵住，除了她老爸，也就只有利克阳了。

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顾小穗，悄悄地打量着旖龄姐和利克阳的那边，从他们的交谈中，她可以大体了解到，那天旖龄姐说没办法接亲自接她去现场，就是为了见《观察》周刊的主编。难道，晚上会有大事发生？

“好好吃你的！不要想些和你无关的事儿！”彭城俞小声地在顾小穗的旁边低声道。天啊，她听得实在太入迷了，竟然忽略了她一直坐在彭城俞的旁边。

“利颜怎么不在？”

“她昨天跳得太累了，爬不起来。”

“啊？”

“还睡着呢！”

“你俩睡一起了？”

“是又怎样？”

“没怎样，挺开放的。”想飙出的脏话到了嘴边，顾小穗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爆粗口。

“这你也信！看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随便呢！”彭城俞自嘲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顾小穗一脸你就是的表情，笑着回道。

“你俩又嘀咕什么呢？”旖龄姐不知什么时候，将脸转向了自己的这一边，顾小穗有些猝不及防地回道：“嗯……就是晚上的音乐秀易贤沉导演也唱歌吗？”

“哈，哈哈，小穗你这问题太逗了。”旖龄不禁笑道，“他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喊咔咔咔最合适了，唱歌？还是不要了！”

“你不损他，是不是就会长两斤肉啊？”利克阳每次一听到旖龄这么说易贤沉，他就会替多年挚友挣回点儿面子。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旖龄姐的食指尖轻轻地抽着利克阳的胸口，娇媚地说道，“也不知谁，只要有易贤沉在的场合，就禁止所有人提到ktv。”

“至少我不会像，直接说出来。”利克阳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很体贴他的，这一次不就是让他来做颁奖嘉宾的嘛！”

“利伯伯，今年有颁奖环节啊？”彭城俞惊讶道。

“是啊，不过啊，至于颁给谁，你们都只能到晚上才会知道.”利克阳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中午我还要去趟公司，先离开了。你们慢用。”

“一看就是陪小情人买晚礼服去。”旖龄记得利克阳最近手里的女艺人都在争上游，几乎每周都能换一个新的。这种博爱精神，也让这些原本毫无戏路可言的佳丽们，都在屏幕上露出了风头，有露胸的，有露腿的，男影迷也是暴增到上了娱乐新闻的新人专栏。

“怎么？你有意愿作陪？”利克阳冷笑道。

“实在陪不起。我又没法给人家戏拍！”旖龄犀利地回答，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利克阳最不喜欢别人说这些的。

“看在你一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我就放过你一次！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利克阳淡淡回道，明明是一句警告，但是一点儿威胁的味道都闻不到。

等利克阳离开后，彭城俞长吁一口气：“姐，你刚刚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和利伯伯说那样的话呢！”

“怎么了，他敢做为什么不敢让别人说！”旖龄生气道，“你们唯唯诺诺，我可不！”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难怪她老姐能和顾小穗成为好朋友呢！真是都倔到九头牛都拉不回。彭城俞忍不住地嫌弃地瞥了顾小穗一眼。

“你有毛病啊！”顾小穗莫名其妙地骂道。

“真是上辈子的亲姐妹啊！”彭城俞感慨道，“真是造孽啊！”

早餐结束后，旖龄姐忽然把顾小穗叫道一旁：“你要不跟我一起去，你做我的助理？”

“啊？旖龄姐，你再说一次。”顾小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利克阳嘱咐旖龄的重要事情，她可以一起前去吗？万一，被利克阳知道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啊？此时，她脑中浮现的都是电影中那些人交易之后，被暗杀的场景。

“走吧！”说着旖龄便拉着顾小穗离开了。

顾小穗没有想到旖龄去见的竟然会是爱巴拉的老板。爱巴拉刚出道时是杂志模特，也为亦城大大小小的商家拍了一支又一支极具卖相的电视广告。最近，有一支在各大电视台播放的酸奶广告就是由易贤沉的徒弟指导的，也就是这样，她才有机会参演了易贤沉导演的《这座悲伤的城市》的试镜，不过，很可惜并没有被选中。

“我们轻易地就把票价调高了两倍，照样不是卖光光了！”爱巴拉的老板得意地笑道。

“你不觉得这样对粉丝来说很不公平吗？”旖龄反问道。

“那你们下次就应该在合同里明确地标明票价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可以随意抬价。”顾小穗看向他说话时，那副完全不要脸的作呕表情，真是让人反胃啊！

“不会再有下次了，利老板让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以后的皇家音乐秀不会再分给你一张票。”旖龄冷静地说道。

“什么？”显然，爱巴拉的老板没有想到利克阳会做出宁可不赚钱也不跟他合作的大胆决定，“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都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以为了几块的票钱，就伤了我们的和气啊！”

旖龄不禁冷笑道：“是啊，和气生财。不过，您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啊！”

“既然话说道这份儿上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每年都站在那个舞台上，这秀能这么火吗？”

“确实，这还真多亏您公司的艺人，要不，我们的知名度也不会扩大得这么快！”旖龄承认道，“不过，这些年，我们已经付给您可观的艺人酬劳与分红，同时，还附赠了百分之十的门票让你们卖？这么看来，利老板也没有亏待您吧！可没想到，最后，票价炒到报道几乎全是负面消息。为了平息这些，我们填进去的钱可不是个小数啊！”

“那些媒体胡说，又不是我让他们去造谣的。”

‘是啊，票价是您抬起来的，可这口水却都吐在了利老板的脸上，你要是他，还可能继续合作吗？“

“哎呀！哎呀！我不也是想通过高票价衬托咱们音乐会的级别嘛！”顾小穗侧过头，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有人是没有带脸来到人世间的！

“您真的想继续跟利老板合作？”旖龄忽然问道。

“当然！当然！”爱巴拉的老板一看事情似有转机，于是，承认错误道，“这一次啊，我确实利欲熏心了，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这个你不说，我也信你不敢再做了。”旖龄指了指墙上的一张海报，“我希望她今天晚上在舞台上宣布彻底告别舞台！”

“啊？谁？”爱巴拉的老板装傻道。

“小穗，你知道这张海报是哪一部电影吗？”旖龄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顾小穗。

“啊！这个是《爱的回声》的海报。”

“女主角是谁？”

“林戈!”什么？旖龄姐要让大影后息影？怎么突然就跟她扯上关系了？

“彭小姐，您这真是开玩笑了。“爱巴拉的老板额头忽然冒出冷汗，“林戈可是咱们演艺圈里最干净的女艺人了，这么给她拔下来，实在说不过去啊！”

“干净？”旖龄讥讽道，“敢上过一次床，就威胁金主的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这……”

“我不管那次是她被人陷害了，还是自己上演的苦肉计，总而言之，她必须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旖龄走到墙上，撤下那张海报，“真是碍眼，也不知道这导演当时怎么想的，找了个这么个角色让她演。”顾小穗清楚地记得，林戈在《爱的回声》里演的是一位青春的聋哑少女，这和旖龄口中说的她完全迥然不同。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旖龄只给了他撕一张海报的时间去思考、去纠结、再去斟酌。

“哎！好吧！我知道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旖龄站起身来，“知道怎么做吧？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爱巴拉的老板显然是更想去保住与利克阳的利益关系，一个娱乐圈再顶天的艺人，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直接跌入谷底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好了，小穗我们走吧！”说完，拉着顾小穗就走出了办公室。

“旖龄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穗小声地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针对林戈是吗？”旖龄一语道破。

“嗯，是啊。”顾小穗承认地点了点头。

“惹了不该惹得人，做了女人不该做的事儿咯！”旖龄一脸无奈道。

“是利伯伯吗？”

“怎么可能啊！”旖龄惊呼道，“他呀，就只找自己公司的，别的公司的艺人不管多抢手，他都不会碰的。”

“既然这么样？那为什么会说和利老板有关呢？”

“他呀！也是受人之托。完成了，他会获得其他方面的好处！”旖龄有些嫌弃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满身都是铜臭，一定儿书香味儿都没了！”

“那林戈今天晚上会怎么样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旖龄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最后一届皇家音乐秀了！”

“为什么啊？”

“一场盛宴与一段丑闻，明天的头条真是有够瞧得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呢？”顾小穗好奇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旖龄启动车子，“小穗，想做我的助理吗？”

“啊？”顾小穗难以置信地看向左边的旖龄，“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呢！”

“怎么，感觉像是在走后门？”

“这倒不是。”顾小穗有些不安地解释道，“如果现在我就不上学了，未来一定会被那些考上大学的人淘汰掉的。”

“想什么呢！”旖龄笑道，“我呀！是想让你在学习的业余时间多些实践经验，谁让你辍学了。”这么听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顾小穗在心里反复地斟酌着，在她看来，学校的学业显然有些枯燥，而那些业余生活除了聚会派对，根本找不到任何对未来有所帮助的事情去做。

“你知道《观察》周刊的主编康杺吗？”

“就是上午利伯伯提到的那个《观察》周刊的主编吗？”

“是啊！她是我的学姐，在高二的时候得到到娱乐杂志编辑乔苡的赏识，加入杂志社的实习工作。在大学毕业前，她一直都是乔苡的秘密助理。你看，现在我还得驱车前往她那里三顾茅庐去。”

“三顾茅庐？”

“是啊！”旖龄自嘲道，“没想到还有人敢让你旖龄姐吃闭门羹吧！”

“真是意外啊！”

“这就是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的笃定？”

“哈哈哈！因为利克阳提前和她打招呼了。”旖龄姐尴尬地笑道，“前两次，我觉得自己可以搞定，就不许他插手。可谁知道啊！这个娱乐圈的女魔头竟然不近女色！”

这话听上去有些酸溜溜的，刚刚还是学姐，一转眼就成了口中的女魔头，顾小穗知道旖龄又有些孩子气了，也就没再说下去。但，显然旖龄并不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继续似有芥蒂地说：“你说她是个同性恋呢？还是异性恋呢？”

“啊？这是什么问题？”顾小穗被一时问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她不是同性恋吧？那干嘛总是躲着我，难道怕见到我后，一眼就爱到无法自拔吗？”旖龄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可笑，“不行不行，这个想法太无厘头了。既然不是同性恋，那么她就是异性恋。因为谈恋利克阳得美色，才卖个面子给他，接受我的登门拜访。嗯，一定是这样的。不过，这糟老头子，花边新闻这么多，凭乔苡高傲得性子，怎么可能屈就于他的淫威之下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旖龄越说越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夸张到多么严重的地步，坐在一旁的顾小穗忍不住地提醒道：“旖龄姐，幸好利伯伯不在旁边，要不然，我估计咱来应该都不会在车上了。”

“嘘！这种话怎么能让他听到呢！”旖龄连忙禁止道，“说别人的坏话当然要在背地里啊！让他听到，那还能叫坏话吗？”

“这歪理怎么听上去那么地让人心服口服呢？”顾小穗又学会了一招，似乎可以用在某些人的身上。

“怎么样？扯了这么多，你想好没有？”旖龄姐再次询问着顾小穗的决定。

“嗯！我愿意！”

“你放心，我给你的所有工作都是在不影响你学习的前提下。”旖龄姐突然认真地叮嘱道，“一会儿，我们会去见《观察》周刊的主编康杺，主要将一篇已经写好的秘密稿件让她出版在明日的新刊中。”原来，皇家音乐秀之所以将之前的表演时间提前一个星期，就是为了赶上明日《观察》新刊的出版。但是仅仅还剩不到十二小时，真的来得及重新排版印刷吗？

“不是十二小时。”旖龄冷冷地说道，“而是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顾小穗瞋目结舌。

“等丑闻公布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旖龄娓娓道来，“为了做到信息不提前外露，所以，只能同时进行。这就意味着，杂志社需要连夜赶工。”

为了一个丑闻，让他们这么费劲心思地周密部署，看来，与林戈有关的那个人物并不简单。顾小穗有些担忧地看向旖龄，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他们预期地那么顺利。

“我能做些什么呢？”顾小做好了接受工作的准备。

“你啊！就帮我买杯咖啡，打印纸张啦！”旖龄姐不以为然道。什么啊！前面说得这么激动人心，到了她这里立刻打回了职场小白领的感觉。

“一会儿在里面，不要多话，一切听我的。”旖龄将车子熄火后，再次叮嘱了顾小穗一遍。顾小穗连忙点点头，很听话地闭上了嘴巴，一直到了杂志社的主编办公室，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与刚刚去的那家娱乐公司相比较而言，杂志社主编的办公室瞬间就有了简约脱俗的格调。坐在一张透明椅子上的康杺似乎等了他们很久的样子，不停地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顾小穗忍不住地偷偷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女魔头，与预想中的完全不是一个模样。淡淡的唇彩取代了印象中的烈焰红唇，一身素色麻衣掩去了艳装裹身的幻想。翻看着已经印刷出版的《观察》新刊的纤细手指，指甲上没有一点儿颜色的点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娱乐圈与仙界打上交道了？等等，新刊！已经印刷完成了，岂不是刚刚旖龄所有的计划都要幻化为泡影了？

“如果再早上十分钟，这本杂志或许还没有出现在我的桌子上。”康杺轻轻地说道。

“您能借我看一下吗？”

“可以。”康杺大方地递给了旖龄。只见旖龄迅速地翻看了前面的十几页，抬眼说道；“那就麻烦康主编，这前十页的位置留给今晚吧！还有封面。”

“那这几家的金主你们已经处理好了？”

“你觉得利老板如果没有解决干净，敢让您牵扯进来吗？”

“牵扯？这词有些不太恰当啊！互惠互利的事情。”

“那这个给你。晚上电视里面已出现，你就可以开始印刷出版了！”旖龄递给康杺一个十六开的牛皮信封，看样子就是那篇绝密的稿件。顾小穗有些望出了神，使得康杺也注意起来：“你这小助理有点儿意思。让我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果然，这一招东施效颦，还是惹得西施大人不高兴了。

“嗯？怎么不说话呀！”康杺问道。

“哈哈！是我提前嘱咐她不要多说话的。”旖龄毫不隐瞒道。

“这么小心地，是为了哪般啊？”

“康主编，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第一次陪我出来，怕哪句话说错了，误了咱们重要的事情。”旖龄故作轻松地解释道。

“这倒和乔苡很像啊！”只见康杺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张旧照，惆怅地感叹道，“她第一次带我去见客户时，也是嘱咐我千万不要乱说话。偏偏那个客户实在有些刺头，愣是逼着我自我介绍一番。你猜后来怎么怎么样？”

顾小穗看到康杺朝自己微笑着，看来，这口是必须得张一张的了。“嗯。应该客户很满意吧！”

“回答得太官方了，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康杺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师姐，你就少欺负新人啦！”旖龄连忙插话道，“不就后来成了你的老公嘛！”

“哟！终于不跟我这装腔作势了？”原来，康杺是嫌她们太过见外了，从她的口吻中可以听出她对旖龄并没有偏见，反而有些照顾后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