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愿望2（1/2）

陶柳盈保持着探头的姿势，静静地听着。她刻意放缓了呼吸，好像怕打断这演奏似的。那架钢琴好像被那双手灌注了灵魂，如水般的乐音自黑白的琴键中流淌而出，撩拨着她的心弦。她轻轻合上眼睛，感受着漂浮在空中的乐符的律动。曲子并不忧伤，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孤寂…

乐声戛然而止。

陶柳盈心中一震，猛然睁开了眼睛。

果然，少年淡色的眸子看着她。

对她的贸然出现他似乎并没有太惊讶，殷凌澈只是平静地合上了琴盖。

陶柳盈暗叫不妙，她知道偷听是不好的，他也许会怪她打扰了他的弹奏。

她从门后站出来，张张口想要道歉，殷凌澈却先她一步开口。

“怎么样？”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吗？自她到这里来，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谈话。

陶柳盈把道歉的话都拖回肚子里。

“我不太懂。”她如实说。

女孩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但，”她停顿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我觉得特别好听，像流水一样。”

殷凌澈凝眸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她大概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却也已出落地明艳动人。

陶柳盈穿着白色的及膝纱裙，披着及肩的短发。

室内没有开灯，殷凌澈依旧可以模糊的看到她唇边一抹干净的笑意。

她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便低下了头。

她站在那里，就像名贵的艺术品一般点缀了这个单调的屋子。

“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听的鼻音，又像一首动听的曲子，传入陶柳盈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