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深夜造访的女子（1/2）

从苦牙山到北州降龙城，从降龙城到东州御龙城，再是南州海上蓬莱，最后是中州遮天学院，这一路来，除月收到的信都很少，出了蓬莱岛后甚至再无来信。

她打开老师最后寄来的那封信，信里的内容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无非就是什么天凉添衣之类的。她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无论是字迹或是排列形式都没有任何明显的问题。老师的失联没有任何预兆，兄长也没给过任何解释，就好像，他们本就商量好了一样。

砰砰砰，除月猛然抬头，有人在敲门。

“歇下了吗？能进来一下吗？”

是女声，除月对这个声音没有映像。她收好信，走去门边打开了门。

“打扰了。”

女子穿着一身点缀着满天星花样的流苏裙，身上披着雪白的狨袍，头发因为刚洗过的缘故自然地散着，“能进去坐坐吗？”

“可以。”

女子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带着些许笑意看着她。除月一边拿了些小果子招待，一边打量着她。女子容貌天真烂漫，嘴角挂着笑，眼角却是平和一片。

女子似乎也在打量她。好一会，才慢慢开口。

“我年少时曾意外遇险，蒙一位少爷所救。

除月想，后面便该是什么一见钟情，再难相忘之类的桥段。

“后来我又故意和他偶遇数次，可惜他从未注意到。

故意和偶遇本是不相干，凑合在一起竟有了一点悲情的味道。除月等着她的下文，女子却突然笑出了声，不是礼貌性的扯在嘴角的笑，也不是欢乐从内心涌出的笑，那种笑，只是融在了叹息里。

“他对女人，要不都是百般的好，要不都是百般的差，都没放在心上过。我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会有近似于朋友的感情，除了你。”

话以至此，若除月还不明白她是为谁而来的话，怕是早就死在了北州的那场天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