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1/2）

自一千年以前上古战帝大败魔族少主于魔域以东、莱纳军界以西的莽荒草原后，魔族人族各拒一方，再无相犯。纵使近百年来统领五州的五大家族之间各怀心思，由领土争端挑起的战争不在少数，但自五十年前中州雷家的家主寂灭天神登上帝位后，以绝对实力对各大家族施压威慑，人族疆域才恢复了至少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创圣帝国分五州一界，即中州、北州、东州、西州，南州和莱纳军界。其中，北州和东州同军界毗邻。而军界以西便是广阔的魔族土地。

北州最东边是一座名为苦牙的高山，苦牙山周围方圆千里皆为平地，传闻当年上古战帝就曾骑燎天大鹏在此处与进犯的魔族进行了极为重要的一次战役，战势之惨让远古最强神兽燎天大鹏都忍不住叫苦连天。从此，为了纪念战帝，这里的人便以苦牙为山命名。不过，山为何而名并不重要，毕竟故事的真伪早已无法鉴别。苦牙山人丁稀少，法术资源匮乏，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出过一位法师。法师是指那些具有修行天赋的人的统称。通常，如果在三十岁之前还没被通天石或者是凌云棍认可，那么此人一生都与修行法术无缘了。

不过今年，陀曼学院的每一位老师脸上都洋溢着不一样震惊与恐惧，几乎全部要跪了下来，校长甚至于老泪纵横，身后一双小小的淡黄色的火系翅膀疯狂地扇得扑扑直响。那是颤抖，那是敬畏，那是臣服！眼前的少年浑身被圣光包围，已经看不出任何轮廓，可他的背后，一双几近透明的橙红色翅膀美妙地按着一定的节律扇动，翅膀上隐约可以看到远古人和兽群取火共舞的图腾，还有入云的巨龙，遮天的凤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让人不敢直视的气息才慢慢退却，少年长至成人双臂的翅膀隐没在空气中，再也看不见踪迹。

院长身体不受控似的倒下，倒在身后的摇椅里，双目瞪地好大，嘴里清楚地喃喃着，“是福还是祸啊，此等少年，我们苦牙山留不得。”

众人方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少年的手一接触到通天石上时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通天石是上古神兽青龙临死时散落身上数万菱片碎化而成，可以和凌云棍一样检验修行之人的天赋实力程度，超过五岁的孩子一接触必然被检测出此刻最巅峰的实力，只不过不能检测出五大家族的血脉天赋，他们的天赋之力需要更加复杂的方法来检测。

按理说陀曼学院的通天石是最普通寻常的一颗，根本不可能让隐藏在苦牙山的世家子弟显出血脉之力来。谁在安排，谁在怀疑，谁在威胁，少年冷漠地看着众人，双手在袖中划着不寻常的符号。众学子只觉大脑一空，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而那些已经开始修行法术的人，竟也只记得少年让通天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可是，少年的能力毕竟有限，院长及那些见习所记得的通天石的耀眼光芒。依旧足以让他们认定少年的天赋，不要说是苦牙山，除去那些世家子弟，怕是整个北州大地，都没有几个这样的天才。难道他们教了这么些年的人会是……那些家族散落在主城之外的孩子吗？

试炼大会之后晓得平平无奇。在大会最后，院长宣布，今年陀曼将参加四年一届的国选大会，代表参赛的人，自然是那名天赋异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