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2）

老国王深深地看向特里维廉。

“好吧。”，老国王双手撑着王座的扶手起身，“主城的人来了。”

主城的人通常是铭名塔从每个国家挑选出来的，铭名塔方面会寄出一封信给被选择人或他的亲人的手上，至于进入主城注册身份的选择大多时候是交给被选择人本身。然而铭名塔真正的内部活动是不会传到外界半分，但是他们从未掩饰过他们大多数的行为。这也就是最为巧妙的地方了——他们从未把铭名塔的内部组织公布于众，却暗示了所有人他们正在干一种拯救九囿大陆所有人的伟大事业。因此铭名塔的高层人员多数有一种特权，他们提出的意见，没有人能够擅自反驳。

除非真的不可以，九囿大陆通常还是挺民主的。

即便这样，进入铭名塔再也没有回来过的人仍然数不胜数。

大概这就是青年人的热情。

主城那边派来五个人，两位女士和三位男士，他们穿着黑色的劲装走到老国王面前左手按右胸微低头。老国王的目光始终注视在他们身上，他们的领队在看到幻境时没忍住皱起眉头。特里维廉没有多话，他退后给那些人用来搬运幻境。直到最后，那位有着长卷发的抠门领队皱着眉再次看向特里维廉，特里维廉露出微笑，直到和福尔伦一起得到老国王的指示和他们从班戈里城堡的亚斯堡（通常作为接待和办公的地方）再去向巴博斯堡（通常作为研究和实验的地方），他们之间的距离较远，于是凯瑟琳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偷偷问向特里维廉。

“你和他们之间有过矛盾吗？”她小声地问。

“有。”，特里维廉回答的很快，“最大的矛盾是幻境是在我们眼前离开的。”

“‘离开’？你是指……”

“幻境拥有学习能力。”，特里维廉说，“我们共同发现了它，代价是幻境直到现在才回到我们手上。”

“所以。”，凯瑟琳望向那些人的背影说，“这就是他们会有这么紧张的原因？”

“或许吧。但现在并不算到特别紧张的程度。或许你该看看他们对此的规划表。”，特里维廉顿了顿，“也许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你看见了自己想念的人了吗？”

凯瑟琳突然问。

“当你第一次看见幻境中的镜像，你是什么样的感受？”

“假的。”，特里维廉说，“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我的第一反应是那是假象。”

凯瑟琳沉默地抿了抿嘴。

“因为我足够清楚他们都已经不在了。”，特里维廉的目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深沉，“越怀念，越亲近，就会越来越清楚无论再怎么做他们也回不来了的事实。即便是看到他们的‘灵魂’又能怎么样呢？”

“我好像懂了。”，凯瑟琳深呼吸着说，“尽管这有点困难，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