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2）

“一个人拥有我毫无用处。”

“两个人拥有我视如珍宝。”

“我可以让一个穷乏人成为国王——”

“也可以使一个富翁一无所有。”

“‘我’是什么？”

希欧多尔放下钢笔，他盯着面前写着谜题的纸张，突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他皱着鼻子捂脸缩在单人沙发里，无声地抽噎了几下。随即起身把纸团了扔到臂力所能及的地方，直到他的“第一个试验品”（原文在这里写的名称是：“the first”，顺带一提，这里的“the first”不是上一章的那个实验素材）举起手真挚地把纸团递到他的面前。

他们相望很久。“第一个试验品”仍旧把手举得很高。希欧多尔倒吸一口气，他用手抹了把脸，才从“第一个试验品”手里拿走那张纸，顺带揉了揉后者的头。

“‘爱’。”

“是‘爱’。”

对于“第一个试验品”的真实身份以及资料，只有在铭名塔才能够看到。而“第一个试验品”本身已经在绮梦之国事件后押送到铭名塔看守了，代号是0-375。“第一个试验品”的真实身份有许多人猜测过，唯一得到证实的是“第一个试验品”和作为希欧多尔对永生之火的“第一个实验素材”并不相同。至于“第一个试验品”的身份推测，有人推测是希欧多尔亲手打造的试验品，另外支持率最高的是希欧多尔已死的伴侣雅各比.罗德里格斯（注:雅各比.贝萨流士.罗德里格斯，无梦族，离梦之国，灵力科学和利用研究生）。显然很多人都这么猜想，但是主城人员押收“第一个试验品”之后并未给出任何解释（主要是对普遍认知的推测），所以这件事自然而然地被大众默认为后者。

“我原本以为这个年代已经足够包容了。”

“很遗憾，小姐。”，负责教导凯瑟琳历史和政治的斯博尔德教授（注：耶利米.奥克斯.斯博尔德，幻梦族人，政治学家，历史学家，伯爵，终身贵族【不能把爵位传给后代的贵族】，原是曼特裘魔法学院的教授，和特里维廉等人私交很好，主动辞职后作为私教来教导凯瑟琳）遗憾地说，“虽然经过时间的变化，人们心中的是非观和道德观在不断地接受改善，社会也在不断地变得宽容——然而‘包容’和‘平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得到解决的，如同真正的‘自由’那样。只能说，随着历史的改写，人们会逐渐学会辩证着看待一切事物来接受对于曾经而言违规常理的事情，而‘包容’要远比单纯‘接受’来得要广泛，也更加困难。”

“也就是说，现在命令禁止的除了三族内结亲（一直到新纪元仍然是不被允许的），lgbtaipkd（到凯瑟琳时代全九囿大陆的人民就开始改善态度直到包容，最后——人人平等，高歌颂赞凯瑟琳女王——未知笔记），还有灵魂残缺不全甚至根本没有灵魂的人都不会拥有‘人’的义务（双方的）和资格（多方的）以外……”

“包括。”，斯博尔德教授在凯瑟琳列出时说，“但不限于。”

凯瑟琳眨了眨眼。

“刷新了你的三观？”，斯博尔德教授好笑地看着她，“是么？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这根本不公平’吗？”凯瑟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