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2）

“你也要参加？”

“是的。”，萨利微笑，“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训练。我在筹集物资。”

“哇哦。神奇。”，卡尔垂眸，“有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萨利起身对他说，“那我就当做你同意了。”

“是的。”，卡尔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就是这样。”

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所吞没，月亮披星悬挂在天空顶部，月光倾洒整片大陆。弗里德曼宿舍（注：布洛克皇家学院的住宿区统称）24栋605号的门口，多姆放下钥匙推开门，门后是正倚窗台看夜空的厄尼（注：埃内斯托.s.洛兰，大王子）。厄尼回头看见他，而多姆则平静地把自己摔进床里。

“你回来了？”厄尼问。

“回来整理没有拿走的东西。”，多姆陷在软垫里闷声说，“我明天就会离开了。”

风吹进了宿舍，厄尼从窗台边走到多姆旁。“还回来么？”厄尼回头瞥了眼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

“不清楚。”，多姆终于舍得把他的脸从软垫里拔出来了，“也许吧。如果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而厄尼仅仅沉默地把注意力从行李上分出一小部分施舍给他。

“拜托。”，他歪头恳切道，“看在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室友的份上。”

“只有四年。”，厄尼顿了顿，他说，“我会想你，大概。”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多姆的手臂支撑不住主人的重量而把后者狠狠地砸进床里，这场诡异的安静才被强迫停止。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希望参加到那场……”，厄尼伸出手打出空气双引号，“‘没有明确标注着友谊第一的比赛’里。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月亮再次移位前，多姆伸出手翻身仰躺。“你原本不应该和我说这些话的。”，他看向厄尼的背影，“但我很庆幸你在我还没有离开前说了这些话。我可以主观认为你这是在向我表明你对我的信任吗？”厄尼从柜子上拿起那瓶本作为装饰的威努门和两支高脚杯，他转身把其中一只酒杯放在多姆的手边。

“你可以这么想。也许当战争的号角吹响后，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平静的交谈。”，厄尼用水果刀插进酒塞中间缓慢地转动橡木塞将它拔出来，“和最后的一杯酒。”

酸涩的味道混合特别平淡的清香逐渐充满房间的空气，多姆翻身端着酒杯坐在床边，厄尼把带有些木屑的红酒倒进高脚杯的小半部分。在暖黄的光晕映照下，威努门收敛起往日的冰冷披上怀旧的时光，多姆举杯对着灯光欣赏许久后看向厄尼。厄尼朝他举杯，多姆抬手转向也举杯，他们隔着空气碰杯。

“敬往昔。”，多姆幽默地说，“敬未来。”

“敬生活。”厄尼说。

“敬那个没什么逻辑脾气还很古怪但却该死的令人向往的生活。”

红酒带着清淡的淡香和回味才会感觉到的果香一起饮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糟糕全部抛在脑后。放下高脚杯，他们两个互视而笑，多姆长呼一口气仰倒在床面。

“说起来，你知道凯瑟琳么？”，多姆透过床幔看向吊灯，“s.德拉洛兰侯爵的女儿。”

“‘凯瑟琳’？”厄尼发出声疑问的鼻音。

多姆转了转眼睛。“没事了。”，他用气音说，“我就是，在宴会认识的女孩。”他近乎哼哼地在说话，厄尼摇晃酒杯闷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