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打算（1/2）

戚元隆夫妻二人引着几人进了水榭局的花厅坐定，在管家的指挥下，仆人依次送上四色干果，四色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看到这些，程寒峰略微奇怪是否南梁一般宴请亲朋好友就是这些时，又有一队上来，送上四五样酒水，八个酒菜，程寒峰方才落下心来，看来不会只让他们吃水果饱肚时。

程寒峰正要提筷，却又见一队人上来，每人送了十二样下饭菜，此时程寒峰感觉有些晕，直想告诉他们菜够了时，却也乖觉，去看同桌的阿七，只见她面色略沉，眼睛却是在打量坐在附近的戚长信。

程寒峰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戚长信并未露出什么惊奇的表情。可正是这个没有什么惊奇的表情，才令程寒峰心惊，忽而想起薛清曾说过，南梁占据膏粱脂粉之地，自上而下的奢侈霏靡，前两日见识宫宴时，程寒峰虽然惊奇，但又想到梁帝乃是既全国之力所供给，所以怎么样奢侈无度都不足为奇，但今日来老爹家参加这个家宴，似乎......

十二样下饭菜上完后，又见一对人送上来，送上八样点心时，程寒峰已经无力吐槽这根本就吃不完饭饭菜。点心完后，程寒峰对于又送上来的三四样汤粥已经达到熟视无睹，他相信，这些美味佳肴，他每样最多吃得了一口就得饱。

“咦？”程寒峰忽然听到戚长信的疑惑声，转头去看，发现他正盯着阿七的餐桌，垂眼望去，程寒峰才惊讶地发现阿七的许多菜色与其他人不同，她的是全素。“阿渊兄长怎么......”显然他已经忽然记起备宴的是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并不是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你阿渊兄长的姨母几个月前去世了。”林氏说的模糊，但也令林燮怕自家妹子会小心眼的担心去了许多。

“公主，舅兄，小峰，阿渊，我们先吃饭，吃过再商量事情。”戚元隆说着，遥举了一下手上的青釉酒盏。众人回敬，细细品尝此间珍馐。

林殊进来坐下后，心下奇怪一事，明明程寒峰是个外人，可为何还做到了薛渊、长信上首？

他的疑惑很快便有了答案，饭毕，戚元隆为大家分了茶汤后，便直接说了：“舅兄，”戚元隆指着程寒峰道：“程将军，其实也是我的儿子。”

相比老神在在的众人，只林殊一人惊呆，“哦，看出来了，和你年轻时候很像。”林燮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年轻时候很风流，只不过没想到，你的几个孩子都很不错。”先不说声明远播的北地战神薛漠及殉节的戚萱，面前这原本名声不显的二人，已经可以看出其未来的不可限量。

“我的孩子都是不错的！”戚元隆不由的笑了，随后收住笑容，道：“可长信却与他们差距有些大。”

这话说的林燮心中一阵恼怒，哦，你和别的女人生的都很不错，和我妹妹生的就不好，你这也太会甩锅了吧？！

或许说是林燮的眼神表情太明显，又或许说是林氏掐他腰间的软肉太用力，戚元隆立刻就解释：“我不是说乐心不会教孩子，实在是......”

“实在是这南梁之地太繁华，太好。”阿七插了嘴，“把一个男孩当成了姑娘养了。”阿七说完，轻笑地看着越描越黑的戚元隆，再看向林燮：“林帅，不是生了孩子的人就能做父母，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就像不是所有人天生能写诗作赋那样，有的人不是天生就能做好父亲，只能是后天慢慢学而已。”阿七此言一出，林燮就深深领教了在短短数日里便以“诡辩”而在出名的薛渊的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