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担心（1/2）

自匈奴回来后，燕帝便第一时间赐给金人杰田宅，在太医的建议下，金人杰如今长居于骊山上带温泉的宅子里。虽说金人杰长居于此，但整个长安并无人敢轻看对方，其原因便是，燕帝把刑部的侦查司交给了他，原本查刑案的侦查司摇身一变成了燕帝手中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金人杰其掌管刑狱，对内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对外，尤其是针对匈奴及周边敌对大燕的国家动向进行调查，安插细作的活动都由这个侦查司掌管，其权利大的可怕，比之南梁的悬镜司职权还多。

于是，在知晓内幕的人都眼中，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名义上还是刑部下属的司部，可其实已经大不相同。

此刻的金人杰，刚刚吃完晚饭，拿着蒲扇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纳凉，新泡好的茶汤才喝了一口，就有下人来报，薛漠来了。

“哟哟哟，看谁来看我这老不死的老头，原来是薛侯爷。”金人杰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薛漠立刻打趣对方。

“金老见笑了，您还是直接称晚辈的名字薛漠好了。”薛漠扯扯嘴角，想露出个笑，可怎么也憋不出来。

“咦，你这是怎么啦？谁怎么大胆，敢惹你薛漠，也不怕太后的龙头杖。”金人杰也发现薛漠面色不对，平时的他，即使唾面自干，也会笑眯眯的，转头背后阴人，不会如此喜怒形于色。

“金老，”薛漠瞟了眼左右。

“放心，若我宅子都管不好，怎么做细作头子？”金人杰眼睛一眯，寒光闪过。

“您看这个。”薛漠从怀里摸出一卷卷轴，递给金人杰，卷轴一处粘着鲜红的血迹，这分明是铁芸娘交代给他的书信！

薛漠看到这卷轴里的内容时，可谓是怒发冲冠，直接单骑前往长安，想要第一时间把卷轴交给燕帝，可路上两个时辰的疾驰让他冷静下来，若这么交给燕帝，先不论燕帝会不会相信这个卷轴里记录的事是否真实，要是让他认为自己在皇子中站队那可就惨了，自己可是一向标板自己只忠于陛下的，封侯后，有几位殿下送来钱财来拉拢他，他直接收下后，跑去问燕帝要不要给燕帝他分成后，才让燕帝放心。而且疏不间亲，薛漠自认为自己在燕帝心中只能算作疏而不是亲。

铁芸娘是侦查司的下属，她所有的调查都是由金人杰布置的，这个东西交给金人杰是最合适的，自己，还是不要做这种越殂代疱之事的好。

“这是......”金人杰接过卷轴，问到。

“今日我与阿七在我碧莲山庄附近，遇到铁芸娘被人追杀，救下她后，她要我把这个交给颜平。估计是她不认识我，怕我知道她是侦查司的人而不愿把卷轴交给你们。”

“芸娘受伤了？”金人杰蹭的站起来，脸上的关心显露于表，铁芸娘既是他的下属，也是他好友的侄女，芸娘小时候时，他每次去老铁家时，铁芸娘都会找他撒娇要糖吃，自是把她当自家子侄看待。

“阿七正在救治。”薛漠目光渐渐多了焦虑。而金人杰却施施然坐回藤椅，只扭头对薛漠道:“有什么需要的药材直接派人来说一声。”说着晃了晃手中卷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交给陛下，不会泄露有关你的事。”

薛漠有些愣神，“金老，您不担心铁芸娘吗？”

“要是阿七都救不了的人，就真的没人能救得了了。”金人杰瞟了薛漠一眼，“我可比你更清楚阿七医术有多好。”

薛漠呆了一下，掩面羞愧而去。第二日早早进宫向薛太后汇报阿七入学情况时居然遇到，被薛太后宣召而来的金人杰。而薛太后找他的原因居然是要金人杰调查一下天道学院里没成亲的青年俊才，直把一旁的燕帝听的嘴角直抽抽。薛漠借机说要带阿七去散心，万寿节前会回来后，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逃之夭夭。